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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謙不無擔憂的遞給顧莫深一隻槍,「顧總,防身!」
「用不著。」
神情冷漠的回絕唐謙,他不會在杜依庭面前動這種東西。
唐謙和幾個手下被顧莫深攔在鐵門外,他一人踏進去,這應該是顧申澤想要的,那他就遂了他的意。
從容不迫的站在庭院裡面,望著不大的廠房,顧莫深眸色一深,有些事情是該做個了斷了。
他非要這麼隻身暴露在顧申澤的視線下,目的還有一個。
「你放開我!」
突然,傳來女人悽厲尖銳喊聲,在四處空蕩蕩的院子回聲一遍一遍敲擊著顧莫深的耳膜。
利眸一深,蹙著濃密的劍眉,表情嚴肅極了。
跟著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出乎意料沒有女人的哭聲,什麼都沒有,一切安靜的仿佛是他的錯覺。
良久,才聽到顧申澤陰氣的嗓音。
「顧莫深,聽見沒有,她知道你站在院子裡,怕你擔心怎麼都不肯再出聲。你說我要是當著你的面兒艹了她,她會不會出聲?」
顧申澤以為顧莫深會跟自己抓狂,畢竟他打了杜依庭,對這女人他還從來沒下過手。
反正他就是要逼顧莫深出聲,不想看見他在自己面前一副王者為尊的模樣,他受夠了這些年的不同,一分一秒都不等不及看見顧莫深跪在自己腳下求饒。
似乎算定了顧申澤的心思,顧莫深坦然的屹立於庭院中央,眼底的凌厲漸漸收斂,彪悍、狂肆、霸氣十足,此般種種都伴著他肆意盡放的男性氣息,卻絲毫不見他有一份慌亂。
躲在窗後的顧申澤越看越是來氣,他不再等顧莫深回答,陰沉著臉色從二樓的窗口顯身,出奇不然抬手就給站在院子裡的顧莫深開了一槍。
「嘣」地一聲巨響。
連院外的人都驚了一身肉跳,個個緊張的圍在鐵門外,唐謙給了幾人一個手勢,要人從後院進去。
顧莫深下意識的用手在臉前擋了一下,英俊的臉上極其嚴肅和鄭重,高大的身軀巋然不動,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在空地嘣起的一點痕跡。顧申澤是接受過警校正規訓練的人,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打不中自己。
他是過於緊張,還是想試探自己有沒有給他布下天羅地網?
「夠膽識!媽的,你敢過來搶、我就一槍先嘣了你!」顧申澤挑釁的話語還沒說完,反倒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面對槍聲依舊淡定倨傲的顧莫深,卻在聽見這句話瞬間臉色都變了,一貫的命令中帶著不知名的緊張。
「庭庭,不要惹怒他!」
擔心杜依庭這性子會跟顧申澤拼個你死我活,顧莫深想都沒想就朝廠房下面的入口跑去,他用力的晃著鐵門,試圖想闖進去。他的冷靜、沉著全都不見了。
聽見樓下傳來的撞擊聲,顧申澤魚眼得意的笑了,他就是等著顧莫深上鉤。
如果不開槍,他怎麼知道顧莫深會不會拿槍反擊自己,看來他怕傷著杜依庭,不肯對自己用狠的,那就怪不得他。
見顧申澤提著槍朝樓下走去,杜依庭急得「嗯、嗯」直掙扎,可是她的嘴巴早就被顧申澤堵住,她的手腳都被顧申澤捆住柱子上面。
繩索勒進了她白嫩的皮膚里,紅紫的不像樣,她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眼淚像兩條小河順著臉頰往下流。她用盡了身體最後一點力度後,怎麼都掙扎不開束縛,一臉絕望的閉上眼睛。
她醒來發覺自己躺在這裡,直到顧申澤解開她手上的繩索,她以為他回心轉意想放了自己。沒想到顧申澤是故意的,鬆開她,又故意用手鉗制她,她抵抗的尖叫著想掙脫,更沒想到顧莫深的人就在外面。
顧申澤故意讓她看見站在院子裡的顧莫深,想起顧莫深皺眉的瞬間,她知道顧莫深真的來救自己了,他一臉的心疼。
再到後來,顧申澤將她捆在柱子上,怎麼羞辱、毆打她都不肯再吭一聲,直到顧申澤自導自演說了那句話。
痛苦的搖著頭,杜依庭抽泣起來,知道顧申澤的目的她卻無計可施,那條項鍊也沒能將顧申澤吸引住。
顧申澤說他根本不稀罕什麼杜仲的名單,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他要跟她結婚,然後順理成章的繼承杜家的財產。
「嘣」,又是一聲槍響。
杜依庭驚慌失措的弓起身體想要站起來,顧申澤在這裡做了很多埋伏,顧莫深這樣闖進來凶多吉少。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起碼她要告訴顧莫深,她不要他來救自己。顧申澤已經喪心病狂,她寧可死也不願意看到顧莫深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