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費力的將人移交到同夥手上,彈了彈菸灰,朝杜依庭走進了兩步,歪頭跟同伴吹噓道。
「你說,我把她試了怎麼樣?你去找個合適的地方,玩了這麼多,我還沒試過孕婦的滋味!」
「成!我一定找個讓潘少滿意的地兒!」同夥答應的痛快,扯著雲姨的頭髮想將人帶走。
「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這是S市,管你是什麼議員的兒子,你不給你老子爭光,還不想想怎麼並不丟臉!」雲姨用手扒住那人的手,她的頭被扯的臉朝天看,人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只是嘴巴上得理不饒人。
「弄走弄走,死老太婆礙手礙腳的!」
潘嘉琪煩氣的揮手要同夥把人帶走,他曉得顧莫深身邊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反正今天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他等不及了。
「雲姨、雲姨,潘嘉琪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家的地盤,想好你敢動我的後果,你也掂量掂量你做這些事情的後果!」
杜依庭的背抵在牆壁上,面對潘嘉琪咄咄逼來的身體,她拔高了聲調壯膽。
「小混混,你以為你就能對付的了我老太婆了,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顧家的保鏢也會在半分鐘之內趕到!」
也不知道同夥怎麼看的人,居然讓雲姨掙脫了,她掄著手上的包,一下子就掄到潘嘉琪的腦袋上。
「找死啊!」
潘嘉琪沒有對雲姨還手,他張狂的吼了一聲,直接拎住了杜依庭的領口,一把就將她撈到了自己身前。
他壞笑地扭頭,滿臉的猖獗和跋扈。
「沒空在個老太婆身上浪費時間,表妹,你說是找間病房,還是我們去外面開一間?」
有了杜依庭,他還害怕別的嗎?
杜依庭踉蹌地被他扯住,只能仰著脖子跟潘嘉琪對視,要是放在往常,她一定伸腳就踹上了,可是知道自己身體裡駐紮了一粒小種子,儘管很惶恐,但是那種母性天生的保護欲,她沒敢妄動,兩隻手也悄悄地護在肚子上。
「你個小混混,放開人!要不然我跟你拼命!」雲姨放聲吼道,手上的包又要砸過來。
「行啊,有本事你就朝這兒砸!你敢砸一下,我就在這兒把她的衣服扒了,你信不信?」
潘嘉琪說著,將頭伸向雲姨手邊,眼神卻挑逗的朝杜依庭一瞟,騰出一隻手就朝杜依庭的衣擺探下去。
「潘嘉琪你幹什麼?」
杜依庭當即尖叫起來,想去阻止他的動作。
雲姨將包收回來,妥協道。「你住手!」
「怕了?」
狂妄的獰笑,他還沒怎麼了,就怕成這樣。潘嘉琪不屑的揉了揉鼻子,盯著雲姨站離自己的模樣,他的手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他貼上杜依庭的耳畔,挑釁道。「怎麼樣?有你在我手裡,就算顧莫深來了也白搭!他敢動我,我就動你!」
剛才是有意嚇唬杜依庭,這會兒他並無心碰杜依庭,卻不小心碰到了衣擺下的肉體,嫩滑的觸感讓潘嘉琪的魂都飄了。
大概是愣怔了一下下,確認那股手感是接觸到杜依庭的身體才產生的,頓時,他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欣喜。
「哇、今天真的要開葷!」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潘嘉琪興奮的盯著杜依庭,一臉的淫霏。前一秒還吊兒郎當的每個正形,下一刻,他卻被杜依庭臉上那種既不恐懼、又不憤恨,仿佛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神情吸引住。
她皺著眉頭,臉色平靜而瓷白,不諷刺不抵抗。
記得杜鵑第一次帶著杜依庭來潘家吃飯,她蹲在別墅門前乾枯的藤蘿樹下看螞蟻,他問她有什麼好看的。
她摸著樹幹,一臉神往,說動物雖然不夠聰明,但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比人要執著和堅強,人不該給自己做的錯事找理由。
克制的越多、壓抑的越多,幸福感才越大。張口就來的東西,得到的再多也不會快樂!
杜依庭站在樹下,仿佛能看到他的心一般,那顆藤蘿樹是他在這個家、在這個世上唯一信賴的東西。
樹下的杜依庭整個人像罩了一道光環,也許那天,他才下了決定死活都要捉弄她。
他就像一個小男孩一般,為了吸引杜依庭的注意,他無休止的捉弄她,為難她,不過為了引起她多看自己一眼。她越是看不起自己,他越是惱怒,越是想要她看看自己。
除了種下藤蘿樹的媽媽,從沒有一個女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人敢當面說教他。
「杜依庭,要怪就怪你不該長的這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