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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依庭皺了下眉,「那好吧!」她怕姜瑜說她沒用,自己的事自己不出頭,還帶人來壯膽。
反反覆覆想了半天,站在包廂門口給自己打了打氣,杜依庭推開門。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姜瑜的人已經到了,甚至包廂裡面不止姜瑜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親呢的坐在姜瑜身邊。
白薈說笑著,正給姜瑜倒水。
許是沒想到姜瑜約的是杜依庭,見到她推門進來,白薈臉上的表情也一怔。
「姜阿姨,原來您約了依庭。」
白薈搶在杜依庭前面,幽怨的說著這麼一句。
姜瑜伸手拍了拍白薈的手背,好似在安慰自己受了委屈的兒媳婦一般。
杜依庭憋著一口氣沒吭聲,眨著眼睛掩飾住驚錯的神情,她大方的喊了姜瑜一聲。
「來了,也坐吧!」姜瑜的眼皮連抬都沒抬,隨便指著對面的位置,要她坐。
等到杜依庭畢恭畢敬的坐下,她傲慢的揚起臉,故意盯著雲姨退站到一旁的動作,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杜依庭。
「怎麼還帶人過來了!」
姜瑜的話令杜依庭臉上一堪。她排解尷尬的伸手去夠茶杯,裡面卻是空的,手指扣著桌沿,悻悻地任姜瑜和白薈審視。
白薈坐在姜瑜身邊,將杜依庭在姜瑜面前低聲下氣的模樣瞧了個淨,她抿嘴將不小心露出來的嘲諷壓下去,傾身提起茶壺,周到體貼的將杜依庭面前的茶杯斟滿。
「依庭,喝茶。」
她倒完茶,還討巧的瞄了眼姜瑜,甚至姜瑜眼神誇獎的朝她一眯。
兩人的互動,讓白薈看起來像主人一般,確切的說,她是替姜瑜在招呼杜依庭,儼然她才是姜瑜中意的兒媳婦。
一時間,杜依庭身上熱出了汗,彆扭極了。她自知不討姜瑜喜歡,可是她討厭的白薈卻深得姜瑜的心意,兩個人母女情深的模樣,又同仇敵愾的坐在她對面,登時亂了杜依庭的陣腳。
雲姨站著,她並沒有跟著杜依庭坐下,一早也料到姜瑜會故意給自己難堪。她這把年紀還有什麼看不透,姜瑜不就是處處要面子,時時還想得了別人尊重,看白薈對她仰慕有佳的模樣還會猜不到。
她不用姜瑜挑刺,有心戒備著自然讓姜瑜找不出毛病來。
只是姜瑜喊了白薈一塊見杜依庭,還拉著白薈的手耳語家常的熱乎勁讓雲姨心生嫌膩,瞧姜瑜的神情就曉得她故意裝作跟白薈親近來氣杜依庭。
也不含糊,雲姨悄悄的走近了,將杜依庭手邊的茶杯移到了一邊。「我家少夫人喝不了鐵觀音。」
少夫人?
這幾個字讓白薈手哆嗦了一下,她又不是不認識雲姨,剛才人進來她還朝著這位跟在顧莫深身邊幾十年的保姆點頭示好。怎麼她會說杜依庭是『他家少夫人』,當即,白薈的面色焦急成片。
「依庭不喝鐵觀音?要不我找服務生重新泡一壺菊花?」
白薈為那幾個字糾結的心思混亂,又想在姜瑜面前表現的大度優雅,她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激動的聲調,礙於姜瑜和雲姨在場,她無比體貼的要給杜依庭換茶,她自然會以最得體的姿態示人。
「不用換,她懷孕了,不能喝茶!」
也不管說出來杜依庭會不會不自在,姜瑜端著杯子淺淺的飲了一口說道。
她的話立即引來的白薈吃驚的尖叫道。「阿姨,你說依庭懷孕了?」
什麼優雅、什麼得體,白薈統統顧不上了,她眼神驚詫又惡狠狠的瞪著杜依庭,目光含了好幾層意思。甚至,她把對姜瑜的埋怨都擲到杜依庭臉上。
白薈眼神幽怨的打轉,又不敢真的跟姜瑜鬧脾氣,她算是琢磨過來,難怪姜瑜故意跟她說要去這裡吃飯,什麼嘛,姜瑜這是故意帶著自己見杜依庭。
「阿姨,這件事我能不能單獨說。」杜依庭視線閃爍的看著白薈,又乞求的看向姜瑜,她不想讓顧家以外的人知道自己懷孕的事。
姜瑜冷冷的一哼,朝白薈看去。「薈薈不是外人。」
杜依庭將下面要說的話咽下去,強力抑制心口湧上來的委屈,姜瑜這是故意跟她示威,看來帶雲姨來是對的,她不能在姜瑜面前一副好商量的模樣。
「那好,您找我出來想聽我解釋什麼?」她看著姜瑜,倏地目光一轉,盯在白薈臉上,她需要先把白薈逼走。「沒錯,我懷了顧莫深的孩子。」
她的話沒引來姜瑜劈頭蓋臉的叱責,倒是驚得白薈手一滑,撒了自己一身的水。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