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她沒被柜子門絆倒,白薈可惜的咋舌,又擔心真的被杜依庭抓住了,踩著高跟鞋就朝門口的方向跑。
白薈知道自己馬上就能脫身,扭頭尋杜依庭,卻看見杜依庭表情痛苦的站在原地。
登時,她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卻佯裝受了杜依庭欺負一般委屈道。「杜、杜依庭,你、你不是挺厲害嗎?你怎麼不厲害了!」
杜依庭一臉僵硬的站住,肚子傳來陌生的陣痛,跟著有一股熱流湧出來,感覺就像是來了生理周期。
她是孕婦,怎麼可能會來生理周期,唯一的可能就是、
一時間,杜依庭慌了神。
「雲姨、雲姨、」
她扯著嗓子,惶恐地大喊雲姨。
「杜依庭你可別冤枉我,你別裝了這一臉跟真的一樣!我連一手指頭都沒碰到你,你裝什麼裝?」
白薈插話道,她臉上多了一份傲氣,甚至不服輸地仰起臉。
只是看到杜依庭手肘撐在展示柜上,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她也慌了神。
她繞了個圈,站在杜依庭不遠的位置,這是她需要跟杜依庭保持距離的最佳位置。
「杜依庭你好笑吧,明明是你追的我,你現在裝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的孩子保不住了!」瞥著眼睛,白薈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杜依庭痛得鬢角開始冒汗,她喊雲姨,白薈還在身邊喋喋不休的說這個、說那個。
不耐煩的睨著白薈,杜依庭脾氣上來,有氣無力的警告道。「你再多嘴,我就真的賴你身上!」
「這可是你說的,你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賴在我頭上!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總歸是心虛,白薈小心的觀察著杜依庭的表情來判定自己的危險係數,她心底遺憾,看樣子杜依庭應該沒事,就是嬌氣唄。
白薈心想再耗下去也沒意思,挫敗的眼光一收,都轉過身了,她卻意識到不對,剛才掃過的那一眼,分明是看到了鮮紅的東西。
她大吃一驚,忙側了一步,看到杜依庭被染紅的褲管,白薈像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人踉踉蹌蹌的跑出畫廊的玻璃門。
「雲姨!」
杜依庭皺褶眉,她哪有力氣去注意白薈幹什麼去了,雙手撐在展柜上以減少身體的痛感,那種說不上來的痛讓她不敢渾身發力站著。
「庭庭怎麼了?」
雲姨從二樓探出頭,她還忙著打電話確認家具的數量,居高臨下,一眼就看到了杜依庭屁股後面的紅色。
下一句話聲調突然就高了幾十分貝。「庭庭你呆在那裡別動,我馬上就下來。」
雲姨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嗓音都在發抖。
她手腳哆嗦著又麻溜的往樓下跑,甚至沒有忘記提醒人打120。
見到雲姨,杜依庭放鬆了一點,她還衝著雲姨笑了笑。「我有種來例假的感覺,雲姨,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能不能扶我想去廁所看看!」
雲姨焦急的張了張嘴,即使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作為一個女人她豈能不知道。她捉急的張開手,上前抱住了杜依庭,仿佛要給她力量一般,柔聲安撫道。
「庭庭啊,別怕知道嗎,你可能小產了!」
杜依庭眨著茫然的大眼睛,幾乎能將人身上看出個洞來,她出神地感覺自己身體傳來的痛楚。
「孩子、你是說孩子出了問題!雲姨,孩子還能保住嗎?我是不是、我不能把他丟了,我不能把他丟了,雲姨,你救救他吧!」
撲簌簌地眼睛泛出水花,一顆一顆的順著瓷白的臉頰落下。
不等雲姨再安慰杜依庭,那具單薄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仰躺下去,差點將雲姨也帶倒。
「來人、來人、」
雲姨拼命的高喊,跟著樓上下來人,在外面候著的司機、保鏢也一股腦的奔進來。
姜瑜融資出了問題,白琪切斷了承諾的資金鍊,不僅導致姜瑜面臨刑事詐騙責任,而且顧氏剛剛復工的幾個海外項目也將擱淺,更甚至顧老二在未核實交易方身份的情形下,將一筆上千美元的預付款打到香港一家代理公司帳上,中介方卻聯繫不上了。
已經查實,香港的這家公司是家皮包公司,意味著就是筆糊塗帳,錢能要回來的機率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