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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今天一定會拿著把柄要挾顧莫深。
墳前多了一把香,之前老三說過來,管家跟顧莫深小聲說了一句,他只是冷漠的接過管家手裡的香和打火機。
「一會兒找人看著火滅了再下山。」
最近雨水少,顧莫深擔心引發林火。
半山腰上植被濃密,天都黑透了,又是一座一座的墓碑聳著,顧茹緊挨著顧老二,顧老二心裡也忐忑的要命。
顧莫深點燃了香,伸出一支遞給顧老二,見他不接,他嗓音低沉的喝了一聲。
「來都來了,二叔不給爺爺上支香!」
顧老二畏手畏腳的不肯接,還是顧茹看不下去,替他接過來。
「爸,去給爺爺磕兩個頭,好好跟爺爺嘮叨嘮叨你這些年的難處,咱家有多不容易,得讓爺爺知道你內疚,你也不是故意的!」
顧茹翻著精光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不吐不快,反正在爺爺的墳前,難不成顧莫深還敢給她使厲害,還是故意刁難他們家?大不了她就把顧莫深的那點破事都叨叨出來,讓她泉下有知的爺爺和大伯都聽聽,她偏不信顧莫深能當著她大伯的墳說一定要娶杜依庭。
仿佛猜透了顧茹的心思,顧莫深麻溜的磕了三個頭之後準備離開顧老爺子的墳。
見他這麼就想走,顧茹不屑的出聲喊住他。「堂哥,你也不問問我們今晚來老宅是幹什麼的?既然給爺爺上過墳了,是不是也該當著爺爺的面兒,把事情都晾出來說說?」
顧莫深的眸如常的沉靜、幽深,半響,他說了句話。「既然來了,我還要給家父上柱香。」
「切!」
聽到他也會找藉口,顧茹嘲諷了一聲,她還差點高看了顧莫深。這裡黑漆漆的,顧老二正傻愣愣的站在墳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她是不會再跑過去給顧洪磊上香。
停了一會兒遲遲不見顧莫深回來,後山的路她不熟,除了讓候在一邊的人帶他們下山,對顧莫深根本沒有一定辦法。
顧莫深不會是想調虎離山,趁著他們的人在山上,偷偷的將杜依庭的人轉移?
顧茹眨著眼睛冥想,顧莫深有時候做事就跟玩魔術一般,總之都是騙人的障眼法,她要回別墅再翻一遍。
這時,顧老二的手機響了。
泄音的聽筒能清晰的聽出是顧莫深低沉的嗓音,他問顧老二認不認識一個上二年級的小男孩,叫顧濤。
「認識、就帶著你女兒馬上離開這裡,需不需要我說第二遍?」
冰冷帶著警告的腔調,顧老二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爸,什麼顧濤,堂哥他在威脅人,他現在都不知道跑去哪兒去了,咱們再返回老宅,說不定會有重大發現。」
顧茹生怕顧老二動搖了,咬牙切齒的盯著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人,看的這麼緊,分明就是怕暴露了杜依庭。
顧老二什麼話都沒說,他收起了手機,拉了一把顧茹。「回家。」
「爸!我的話你怎麼就聽不進去,來的時候不是跟你說好了,杜依庭一定在老宅,白薈每天往這裡送花,送花的人都說看見杜依庭,絕對錯不了!」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
突然,顧老二氣急敗壞的吼道。不知道他是被顧莫深威脅而生氣,還是被顧茹氣的。
他從小在山上玩大,熟悉山上的布局,一步不停的朝下走,顧茹怕這裡,更怕把她丟下,喊著顧老二邊追上去。
顧莫深就站在兩人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晚上林子靜,父女倆的對話他聽的清楚。
剪裁得體的T恤更襯出他偉岸的氣質,穿的單薄也沒影響到他的體感,幾步他又回到顧老爺子的墳前,將香一腳踩滅。
眯起的鷹眸望著山腳別墅最東頭露出來的燈光,忽然覺得異常。
「誰在書房?」
管家被問的一怔,也伸頭朝下看,來時後院花房的燈並未亮。
與其同時,顧莫深的手機響了,雲姨的求救聲瞬間尖銳的盪出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