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姜瑜算什麼?她配當我們家少爺的媽嗎?老宅沒有這種太太,你想嫁進老宅我還沒同意呢,你以為你真的能跟少爺結婚!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敢打掉我們家少爺的孩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不是嚇的,是驚的白薈閉不上嘴,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雲姨,覺得好笑。還有人不明所以的向著杜依庭,她好心耐著性子跟雲姨解釋道。
「你知道杜依庭的身份給莫深帶來多大的麻煩!現在莫深脫不開身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杜依庭他們家的事情連累了顧氏,她現在還不知好歹的糾纏莫深,雲姨,你是莫深信任的人,我跟莫深已經公開訂婚,現在我們是一家人,我們要一起維護好莫深和顧氏對不對!」
她這是想策反雲姨,這樣以來沒人站在杜依庭身邊說話,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將杜依庭從顧莫深身邊扔出去。
「而且、杜依庭大小姐脾氣重,什麼事情都得順著她的心思,不懂得體諒別人。莫深他現在已經很辛苦了,雲姨,我這麼做也是為莫深著想。」見雲姨皺著眉頭沉思,以為說服動她了,白薈好似賢惠的又說了幾句。
「你少給我老太婆灌迷魂湯,當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沒料到雲姨話鋒一轉,突然又厲害起來,跋扈的就像還珠格格裡面的容嬤嬤,她揚著手根本不為白薈的那番話所動。
「我是誰,我從小看著庭庭跟我們家少爺談戀愛,庭庭什麼身份、什麼脾氣需要你來告訴我!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我跟你、姜瑜站在一條戰線?你死了那條心吧!一個姜瑜害的我們家少爺還不夠慘,要是沒有庭庭,你曉得你仰慕的少爺今天是什麼樣子?」
白薈吃癟,沒吱聲,有沒有杜依庭在她看來沒有什麼區別,沒有杜依庭存在她才能順順利利的嫁給顧莫深,而且白、顧兩家門當戶對,偏偏杜依庭跳出來插一槓子。放在六、七年前,沒有杜依庭,她也照樣能吸引住顧莫深的視線,也能甜甜蜜蜜的跟顧莫深談一場讓人艷羨的戀愛。
瞧白薈一臉的鄙夷,雲姨推搡了她一把,底氣十足。「跟我說老實話,你借著我們家少爺的名號跟庭庭說什麼狠話了?要是今天庭庭出一點意外,你就等著吧!」
雲姨大有不放過白薈的意思,她干慣了家務的粗糙大手像耙子一般覆在白薈的肩頭,讓白薈打了個顫。
「哎呀、我有必要說謊嗎?我打莫深的旗號,我是想讓他討厭死我嗎?你想知道什麼問杜依庭好了,她什麼都不好就是腦子還行,她腦子比你清楚!哎、杜依庭人呢?」
白薈氣急敗壞的嚷著,手指著走廊的位置要雲姨去找杜依庭,哪知她沒看見杜依庭。
「真是的,她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這個孩子她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她還等著回去復命呢,急著白薈又大叫起來。
「你別以為想唬我老太婆!」雲姨以為白薈在跟自己打馬虎眼,死活都不放她走。
她扯住了白薈,回頭尋,當真發現杜依庭不見了,小馬也不見了。
「庭庭、」
老太太當場就混亂了,還是杜依庭重要,她扔下白薈,四下張望急著去尋杜依庭。
見手臂上的布料都被扯皺了,白薈無法容忍的整理了整理被抓皺的小洋裝,極度憤慨的嘟囔道。
「我幾千塊的裙子,真是糟蹋了。庭庭、庭庭,到處都能聽到這個討厭的名字,真是陰魂不散,但願今天以後再也見不到這個人!真是煩死人了!」
從早上到現在,只要跟她說話的人滿嘴「庭庭、庭庭」,他們嘴裡只有庭庭,這個杜依庭倒底什麼地方好,不僅顧莫深被她迷的鬼迷心竅,連顧家老宅的下人都敢跟她叫囂只認杜依庭。
看來她想順利的嫁進顧家老宅還真的困難重重,以為搞定的姜瑜就萬事大吉了,不過姜瑜也說過,顧莫深就是做房地產的,什麼好房子沒有,用的著非得住在那間充滿古董霉味的老房子裡嗎!
白薈嬌氣的跺了下腳,她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學給姜瑜聽,反正姜瑜也不喜歡那個老宅,她藉口婚後要跟姜瑜住在一起,這樣將來都不用去那間老宅,不用見那一群古董下人的臉色。
「白小姐,顧總交代的事情您都辦好了?」
突然冒出來個聲音打斷了白薈的神遊,她沒防備的抬頭,看到唐謙斯文的立在自己面前。
登時,白薈慌張的掃了眼周圍,咽了口口水才掬出一個笑臉,嬌滴滴的喊道。「唐特助,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膽怯的站穩,納悶唐謙怎麼出現在這裡,早上她來的時候分明瞧見唐謙站在顧莫深的身邊,沒有來這裡的意思啊!
對於白薈故意裝出來的這副甜的發膩的嗓音,唐謙不適應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他疏離而客套的微微點頭,質問道。「顧總交代不讓您多提的話,您、說了嗎?」
一怔,白薈心虛。「我沒有呀。」
猛地想到興許是被唐謙看到自己跟雲姨說話,白薈著急的抿了抿唇,解釋道。「我就是跟雲姨說了幾句話,莫深又沒說不許我跟雲姨說話。而且我照他交代的把事情都辦好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