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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姜女士這段時間來過幾次總部,白氏已經下了律師函,準備立案。」
唐謙的話說的有些顧慮,跟著,顧莫深講出了他不想明說出來的話。
「等著我有什麼表態?」
手搭載車窗上,顧莫深吐了口煙,薄唇嗜著涔冷的弧度。
摸不准顧莫深的態度,唐謙試探的往下說。「涉及金額過大,而且姜女士似乎被白氏擺了一道,由合夥關係變成了借貸關係。」
「高利貸玩到我頭上了!」
顧莫深不高興的扔出來一句,分明是向著姜瑜說話。
這是他對姜瑜的態度,看到姜瑜被人責難,他還是生氣的。唐謙不再多話,他將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唐謙等了很久,直到顧莫深安靜的將煙抽完。
「通知她,讓她來老宅。」
姜瑜魔怔了一般,她抿住唇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的親生兒子不接她電話,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就說了一句,說他會回來。
狗屁!她要他現在就回來,馬上回來見她。
兩個億啊,她要是有這麼多錢做什麼不好,當初她把顧氏的股份拿出來也不過換了這些錢。
她義無反顧的投進顧氏,結果換來的什麼,顧莫深不當顧氏的總裁,白氏要告她欠債不還,如果知道結果是這樣,她還這麼做幹什麼?
知不知道她這一切都是為了顧莫深,為了顧氏,她不能見著顧氏垮掉。那是顧洪磊畢生的心血,也是她對顧洪磊的承諾。
姜瑜強硬的抹掉滴落的眼淚,她鎮定的用粉撲摸掉淚痕,補了一個漂亮的妝重新回到麻將桌前。
跟她玩牌的還是那幾個官太太,雖然她和白氏鬧翻的事情已經傳遍,但是她沒有自亂陣腳,跟往常一樣玩牌、逛街、喝咖啡做美容,沒有一樣耽誤的,這樣才能有翻盤的機會。
才回到桌上沒摸上兩圈牌,姜瑜又輸了,她笑笑自嘲,說老天這是見不得她賺錢。
老姐妹幾個相互侃了幾句,各個精明著,曉得姜瑜什麼處境卻沒有一個心軟的。
牌桌上的女人哪能憋得住話,打了沒幾圈牌,真的讓姜瑜套到了有用的消息。她藉口兒子忙,挑中的婚期總是不合白家的意,其中一個女人抿著嘴笑。
反問姜瑜是不是跟白家的婚事黃了,見著白小姐跟男人親親我我,哪裡像是有婚約的女人。
「薈薈倒追的我們家莫深,怎麼可能呢?」
「不信啊,要是不信你下午去泰府附近的陶吧看看,兩人手把手的做陶土,那樣子都羨慕死我們這些人了。我女兒說,好幾天了,都看見白小姐在那裡!誰讓店主人長的帥,聽說又是什麼副市長的公子,隨隨便便開個什麼店一年都上百萬!」
姜瑜臉上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卻暗自記在心裡。她又摸了兩圈牌,接了個電話,藉口有人找她就溜了。
「看見了嘛,傳聞一點都不假,白家跟她兒子的婚事鬧掰了,聽說白小姐根本就不見她,我這麼一說她就坐不住了。」
「顧莫深會聽她的安排,開玩笑,你們沒聽說他們母子不合!」
「這個女人就曉得玩關係,跟我們打牌哪次認真的,贏她的就是活該!」
坐上計程車的姜瑜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她不傻,這麼突然走掉,曉得會有人在自己背後說壞話,可是她自信。人活著就不可避免的被人比較,被人詆毀,但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不就成功了,何必在乎太多。
她就是一個不惜一切代價達到目的的女人,她從不認為為了目的做事有錯,也不認為不擇手段有錯。
開始是她躲著白薈,現在是白薈躲著她,哼,姜瑜高傲的整理衣襟,沒人能躲過她的手段。
在去找白薈的路上,姜瑜意外遇到了一個人,但來人並沒有跟她耽誤時間的意思。姜瑜執意要留電話號碼,那人給她說了一串數字。
快六十歲的人想一遍就記住11位的數字著是有些吃力,姜瑜也不例外,她不停的在嘴邊叨念著,從包里掏出筆寫在手腕上。
繞了幾個圈,她找到了那個白薈常出現的地方,果然等到了白薈。
白薈將瑪莎丟在路邊,歡喜的往樓上跑,不期然在店裡見到姜瑜,她有些膽怯的當做沒看見扭頭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