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深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去院子發動車。
杜依庭固執,要是今天他不把戒指毀了,這丫頭當真能倔到把他拆成八塊。
路上他給白薈打電話,一下子就打通了,直截了當的說他要毀了她的訂婚戒指,可以給她等價賠償。白薈倒痛快,同意了,說不用什麼賠償,這點錢她白家沒看在眼裡。
這麼爽快就答應不是陷阱就是坑!
在談判桌上都不怕,這點問題對顧莫深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白薈能耍什麼花招。
為了抓緊解決杜依庭要求的事情,顧莫深親自驅車趕往白薈消遣的地方,還是那家陶吧。
看到顧莫深,白薈十分開心的從二樓跑下來,但一下下之後她就換了一臉的失落。
顧莫深在電話里已經講清楚,因為杜依庭不喜歡她手上還戴著跟顧莫深的訂婚戒指,要求必須銷毀。
她從左手的中指上一點一點的把戒指擼下來,白薈仿佛知道會有那麼一天,在她的結婚證不復存在的時候,她就預料到了。
見白薈沒有猶豫的就擼下了戒指,顧莫深也沒多想,只是他攤開掌心想接過白薈取下的戒指時,白薈痴迷的望著他,提了一個要求。
「想要戒指就親我一下。」
要是杜依庭在場,她直接拿了戒指砸白薈臉上。
顧莫深伸手去拿白薈朝他遞過來的戒指,但是沒想到白薈誆了他,他沒有再伸手,眸底倏然一暗,鋒芒中透著嫌惡。
這是對他的侮辱,也是白薈對自己的侮辱。
顧莫深也不去接白薈手上的戒指,他從口袋裡掏出男戒,當著白薈的面,他將戒指擰成了麻花。
沒錯!好好的戒指,興許是價格不菲,被他像鐵絲一般擰了幾下,立刻變了形,即使想恢復原狀都難!
「……」
白薈看傻了眼,她知道顧莫深不會受她脅迫,即使顧莫深用強的她也願意。她會拼命的掙扎,不是為了妨礙顧莫深拿到戒指,只是她可以接近顧莫深,給她一個強抱顧莫深的機會。
她絕望的看著顧莫深,不死心的重複了一句。「難道你就不能親我一下,抱我一下也可以!」
白薈的嘴巴顫抖著,她自認已經卑微到了塵土裡面,難道她做出的讓步還不足以讓顧莫深妥協?
「我跟庭庭在半年以前就註冊結婚,請白小姐以後自重!」
瀟灑的一拋,那枚被顧莫深摧殘變形的戒指準備無誤的被拋進垃圾箱裡,他冷鶩而深邃的五官不帶任何感情的扭頭就走。
英俊冷漠的臉頰透著殘忍的陌生,絲毫不在乎白薈委屈的快哭了。
她攥在手心的戒指咯的自己生疼,是顧莫深把她約出來的,現在又被他扔下,她泣不成聲,抽泣著去找被顧莫深扔進垃圾桶的戒指。
找出來她要一塊送到杜依庭那裡,再怎麼說,也是她和顧莫深訂過婚的證據。
垃圾桶里不知一團什麼物件,味道很沖,頓時頂的白薈受不了,她噁心的嘔了一聲,再看看那堆東西,癟嘴放棄了。
就是去要枚戒指,怎麼搞到半夜都沒回來。
杜依庭皺眉,給顧莫深打電話,質問到底幹什麼去了?是不是白薈突發疾病,他英雄救美把人送到醫院,然後心軟了!
顧莫深真想拍拍杜依庭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他無可奈何的應道。「你乾脆寫小說算了!」
他哪有什麼功夫去管白薈怎樣,唐謙跟梅梅吵架了,因為唐謙總留在顧氏加班。
兩個男人現在頭對著頭,在總裁辦里喝酒消愁。
唐謙和梅梅兩人年紀都三張了,男人還好說,可是女人一過三十歲,生理機能都在退化,家裡自然催的緊。
因為加班爭吵不過是個導火索,關鍵問題在於兩個人談戀愛拖著不結婚,雖然梅梅時常住在唐謙的公寓裡,兩個人跟同居差不多,但是不敢叫家裡知道,兩個家庭還都不同意這門婚事。
現在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梅梅家裡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要梅梅相親,馬上確定下來結婚生子,只要不是唐謙,她嫁誰都不干涉。唐謙家裡倒是還好,只要他高興就行。
顧莫深藉口顧氏有事,跟杜依庭解釋他跟唐謙開會,手機塞到唐謙手裡,好歹是聽見了唐謙的聲音,杜依庭不追究了。
見顧莫深一副氣管炎的模樣,唐謙跟顧莫深碰了碰杯子。
「顧總,我們算不算是同命相連,都找了家裡不喜歡的女人!」
「你說的對、又不對!」顧莫深否認唐謙的話,他深眸一眯又解釋道。「對、是因為我們喜歡的女人都被家裡反對,不對、因為不是不喜歡,而是她們的家庭影響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