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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說家裡沒有見著,他蹙眉深思後,開車回了老宅。
他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似普通怎能普通呢,杜依庭手上的那枚帶定位功能。如果杜依庭還帶著戒指,就能很快查到她的方位。
她大著肚子,太危險了!
顧莫深無法遮掩眸底的緊張,就連一貫英俊漠然的臉頰都透著焦急慌亂的神情,他要人馬上去追,務必在一小時之內查出杜依庭的下落。
老宅護院的僱傭兵都是這方面一等一的好手,匯報顧莫深,二十分鐘左右就能追蹤到信號。
這兩個月,老宅能守的固若金湯,跟他請的這些人不無關係,有他們在,老宅沒人敢動,那些人持械是合法。
管家和雲姨急的團團轉,插空問顧莫深是不是先報警。
男人臉一沉,「落到官方手裡,可能會更慘!」
於海和潘雙勇來S市難道是偶然?他早已查出來潘雙勇幾次對杜依庭下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滅口,拿到杜仲留下的東西,還有杜依庭脖子上的項鍊。
唐謙那邊也回了消息,於海和潘雙勇都沒有動靜,唯獨古斌。打聽到有人借車給他,顧莫深臉色猛地一變。
「謙,你在醫院嗎?」
「顧總,我離開了一下,馬上回去!」
顧莫深在心裡說了聲「晚了」,如果是古斌,他不會放過姜瑜,唯獨能牽動他心神的只有兩個人,除了杜依庭就只有姜瑜。
果然沒有五分鐘的時間,唐謙回信,姜瑜也不見了!
「查監控!」他極不冷靜的吼了一聲。
人暴躁的在客廳里踱步,從進了老宅顧莫深的煙就沒有離手,俊臉青的駭人,奉茶的人都不敢靠近他。
這二十分鐘等的顧莫深一點耐心都沒了,他連著抽了幾口煙,菸蒂被用力過猛的捻滅在菸灰缸里。
在S市郊的位置查到了杜依庭的定位,幾乎一秒鐘都沒耽誤,顧莫深帶了幾個人飛車趕過去。
唐謙也來了電話,姜瑜是自己離開醫院的,在醫院門口她搭上了一輛計程車。
顧莫深吐了口煙,眉間帶著一抹思考,他命唐謙去找姜瑜。除了老宅的後山,要麼就是她租的房子,除了這兩個地方他不覺得姜瑜有地方可去。
等顧莫深快要接近杜依庭的定位,發覺位置又變了。
「顧總,她的位置轉移的太快,可能是在交通工具上,我們最好兵分幾路,這樣堵到的機率比較大。」
為首的那人建議道,跟蹤器上的地點不停的變,一個多小時幾乎追了大半座城。
忽然,那人又叫道。「顧總,您看,這是去老宅的方向!」
顧莫深也發現了,他眉間泛著急促,與人互視。
這會兒,管家打來電話,說找到了小馬,人就躺在山下不顯眼的草叢裡。
「問他是什麼人幹的?」顧莫深青著臉命令道。
帶走杜依庭的人繞了這麼大的圈子,難道要他相信是杜依庭跑出去散心?他思慮,古斌的可能性最大。
偏偏古斌的手機也跟癱瘓了一般,怎麼都打不通。
那頭管家哀著一張臉,支支吾吾不回答,叫顧莫深發了火,質問人不是找到了,難道死了?他沒閒工夫等他們醞釀感情。
「少爺,人傷的厲害,許是救不過來了!」
被顧莫深逼出來了一嗓子,管家在顧莫深面前從來都未大聲說過話。他坐在救護車上,見小馬死死的抓著手機,他曉得小馬這是想給顧莫深打電話,頓時老淚縱橫。
找到人之後,小馬就只有出氣沒有入氣,救護車輕輕的顛簸下他口腔里吐出大量的血塊。
顧莫深緩緩的放下手機,銳利深邃的眼神像是浸泡在寒潭中一樣,表情冷峻嚴肅。
以前,越是遇到大事,他越能冷靜自持。甚至顧洪磊去世的那天,他還能有條不紊的坐在顧氏連著下了幾道指令。
再次定睛看了看杜依庭的定位,他琥珀色的瞳孔無意地收縮了一下,要人開車去相反的方向。
他篤定,劫杜依庭的人不會去老宅,在故意混淆他的耳目。
S市畢竟是他的混跡的地盤,即使沒有他,方浩的爪牙也不少。想找到一輛不敢停下來的車,並非難事。
半小時後,顧莫深預料的沒錯,他的人馬也成功逼近杜依庭的定位,只要將路兩頭的車輛全部攔截住,何況還帶著一個孕婦,插翅也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