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牵魂替身(4)(2 / 2)

石坑四周漆黑潮湿,外面听不到丝毫的虫鸣或夜鸟啼呜,假如有毒蛇毒蝎之类,也钻爬下来,和我一起挨挤着遮风避雨,那可比趴伏在十个狙击手的射杀范围中心还危险。

头顶的石板,虽然滴答滴答落着雨点,但岩缝里却没呼呼咻咻的风声,这令我有些欣慰,至少伪装的人偶被破坏的可能性很小。凌晨一点十分,雨声又小了很多,不知道上帝是在垂青哪一方,是要照顾我,还是照顾那十个海盗狙击手。

为了保持明天良好的战斗状态,我合上眼睛开始睡眠,真希望自己是一只冬眠的动物,睡到三个月后醒来,那时海盗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但于此同时,我们的大船也会被抢走,断了归家的路。万一海魔号获得大批军火,为了庆祝而在岛上休养、打猎,逍遥上一两个月,最终遭殃的还是我们。

“shootme,shootme,shootme,……”一个小姑娘躺在地上,小腹中了枪,她嘴角挂着鲜血,用尽全力薄唇才抖动一下,挤出微弱的声音。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哀怜的目光,几个围拢站立的海盗,边狞笑着边脱衣服,毫不在意这个即将死亡的小生命。

我背着枪,眼睛始终被那几个海盗遮挡住,我不断朝里观望,身体却被牢牢绑住,丝毫动弹不得。忽然,一张满是乌血的脸被我看到,她竟然是芦雅。

冰冷的黑暗中,我猛得惊醒,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汗珠子顺着鼻梁颗颗淌下。头顶又响起微弱的山风,却吹不透这沉闷的黑夜。这是第二次临战前做噩梦,我很熟悉这种恐惧,它刺激我每一粒细胞苏醒,烧沸我凶残杀戮的血液。

我痴迷子弹打进人体的感觉,痴迷匕首宰割敌人咽喉的感觉,像困在枯井下因恐惧而狂吠的猎犬,用一种痛苦来麻醉另一种痛苦。

擦掉满脸的汗水,左腕上的时针已走到凌晨四点的位置,我坐在包裹上,举手扯下一把头顶的青草,塞进嘴巴狠狠咀嚼,再吐出黏黏的绿浆,修补并加重面部的保护色。

掏出两块儿鲶肉干儿,作为早餐饕餮进胃里之后,我又张大嘴巴接喝了几口岩石缝隙滚流下来的雨水,之后便轻轻推动石条,爬出了石坑。猫着腰,蹲贴着树林地面,奔跑回昨天的守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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