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淵收回了放在楚辭身上的視線,然後雙眼對上了突然出現的元嬰修士的眼。
「就是你傷了我兒,又辱我門派?」元嬰修士岳河道,他和他的兒子一樣,斷定此人的修為不會高過他。
裴臨淵神色冷淡,沒有多和岳河交談的意思,將屬於化神期修士的威壓盡數壓在岳河身上。本來還得意洋洋的岳河也瞬間變得和他兒子一樣,跪倒在了裴臨淵面前,甚至還吐了幾口鮮血。
裴臨淵嫌惡地後退了幾步,楚辭貼心地施了個清水決將那灘血跡給清理了,順帶還用了個清風訣把那難聞的氣味給散了。
裴臨淵讚賞地看向楚辭:「乾的不錯。」
河洛劍派眾人:「……」
岳河:他的血是什麼見不得光的髒東西嗎?!
只不過岳河現在卻是敢怒不敢言,他現在知道這人是高了他兩個境界的化身修士了哪裡還敢放肆,只得夾起尾巴做人。
「不知我派是哪裡冒犯了前輩,讓前輩這般針對我派?」岳河小心翼翼地問裴臨淵。
裴臨淵給了身旁的楚辭一個眼神,楚辭上前道:「我與師父今日前來,只是想向河洛劍派討個公道。」
「此為何意?」問話的是掌門岳山。
楚辭看向岳山:「兩年前,在秘境中,我與掌門千金有過一段同行之誼。我以誠相待貴千金,可貴千金卻對我見財起意,與她師兄易沖一起謀害我,害我險些喪命!」
「什麼?!」眾人驚呼 ,更是有人下意識地去尋找岳琳的身影。
「岳琳想跑!抓住她!」
眾人合力將岳琳抓到了裴臨淵楚辭跟前,岳琳看著楚辭這張她已經不太記得請的臉,恨得牙痒痒:「當初怎麼就沒殺死你……啊!」
岳琳捂著被打得紅腫的一張臉,含著滿口鮮血不可思議地看著岳河:「爺爺?!」
「孽障!」岳河破口大罵,「就因你一己之私竟給我派帶了如此滅頂之災!」
轉過頭,岳河又向裴臨淵求饒:「是我教孫無方,平日裡將這孽障寵得無法無天,我願意傾盡所有補償愛徒的損失,還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河洛劍派這一次吧。」
裴臨淵卻是笑了笑:「你以為,我會缺那些,還是我徒弟會缺那些?」
這岳河居然還對他這個孫女有點真心,即使到現在也還在維護她。
岳河抹了把額頭冷汗,恭敬問道:「前輩意下如何?」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裴臨淵唇角輕揚,看著被自己門派的人壓在他腳下的岳琳和易沖。「她既然想要我徒弟變成個廢人,那不如讓她自己噹噹廢人吧。把她經脈丹田都給我廢了,容貌也要毀了,但記住別讓她死了。至於另一個,既然喜歡做狗,那以後也別當人了。」
「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岳琳忍不住掙紮起來。
若是變成了個廢人又容貌盡毀,那她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以前看她不順眼的人也會來落盡下石,那她還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