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沒什麼。」楚九歌心虛地躲開了裴臨淵關切的眼神,情急之下隨口道。「我已經長大了,師父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哄。」
只是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他明明巴不得可以像以前那樣對師父撒嬌親熱,抱抱……想到這楚九歌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臉熱,腦海中浮現出之前看到的裴臨淵赤、裸的腰身。
裴臨淵聽到他這話,倒是微微一笑,聲音裡帶著寵溺:「好好好,我們的小辭長大了,不喜歡和師父親熱了。」
楚九歌俊臉微紅,有點羞愧地小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臨淵微笑著搖搖頭,走到楚九歌身前站定,比了比兩人的身高,感嘆道:「時間可過得真快,以前你才知道我腰這兒,現在卻已經和我一樣高了。」
聽著裴臨淵的話,楚九歌眼裡也升起了對以前的懷念。是啊,已經過了六年了。
楚九歌看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容,感覺心裡一陣暖流,這兩年來所有的委屈傷口都被一一撫平,只剩下一片柔軟。
鼻頭髮酸,楚九歌將額頭靠在裴臨淵肩上,聲音發啞:「師父,我好想你。」
裴臨淵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把這兩年發生的事告訴我吧。」
楚九歌「嗯」了一聲,將這兩年的經歷告訴了裴臨淵,也包括他給自己起了字,並且用這個名字在修真界行走的事。
「九歌……」裴臨淵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笑道。「很不錯的字,配得上我徒弟。」
只是在心裡裴臨淵卻有些心情複雜,命運似乎還是在按著既定的軌道前進,也不知該是幸還是不幸。
在原書中,此時的楚辭因為殺了岳林和易沖的事敗露,所以捨棄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改用生母生前給他起的字為名,意為捨去過去重新開始。由於在東極州受到河洛劍派的追殺,所以楚九歌湊了錢買了去往鍾勝洲的船票,故事的舞台也由此正式展開。
然後,楚九歌在這裡遇見了那個讓他傾盡一生的人。
想到這,裴臨淵眼眸一暗,他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師徒倆溫存了一會兒,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於是裴臨淵決定明日一早再出發返回觀慶城。楚九歌想著有和師父單獨相處的機會,自然沒有異議。
裴臨淵起身看了看時間,道:「正好快到飯點了,今日讓師父給你好好做一頓好吃的。有什麼想吃的,師父都給你做。」
豈料,楚九歌卻拉住了他:「還是讓我來吧,我想讓師父嘗嘗我從師父這學來的手藝有沒有倒退。」
而且,這兩年他還學了一點煉丹的知識,可以讓自己的血的作用發揮得更大。
裴臨淵有些猶豫:「可是這樣你又要放血。」
「沒關係的師父。」楚九歌嘴角上揚,他不知道自己望著裴臨淵的眼裡藏著何等柔情。「我說過的,能讓師父好受一點,別說一點血,就是全身鮮血流盡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