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個聲音響起,叫停了眾人的動作。
,操控整個陣法的掌門聞聲而去,見到來人,眉頭便是一皺:「瀾山?」
「師父,清手下留情!」魏瀾山急匆匆地跑到掌門面前跪下,開口就是為裴羨魚求情。
掌門眉間褶皺加深:「瀾山,我知你不忍眼睜看著昔日愛侶落難,可她窩藏魔族,決不可姑息!」
「師父,小魚起先並不知情那裴臨淵是半魔血脈,並非有意窩藏魔族啊!」魏瀾山對掌門苦苦乞求,想要為裴羨魚開脫。「如今所為也是因為裴臨淵是她自小唯一的家人,一時衝動才犯下大錯,只要弟子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小魚一定會……」
「我知道。」
裴羨魚打斷了魏瀾山對掌門求情的話。
「什麼?」魏瀾山轉過頭來看向她。
「我說,圓圓的身世,我一開始就知道。」裴羨魚在那雙滿不可置信的眼睛中,一字一句道。「魏瀾山,其實我一直在利用你,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更加順利地掩藏我們姐弟倆的身世而已。」
「不,怎麼可能,小魚,你是騙我的,對嗎?」魏瀾山痛聲質問,看向裴羨魚的眼裡滿是渴求。
他希望她說「是,我騙你的」;他希望她聽他的話交出裴臨淵——他希望,她能回到自己身邊。
裴羨魚躲過他的視線,輕聲道:「對不起。」
魏瀾山眼裡最後一絲光芒也熄滅了,他知道,她不會回來了。他也知道,他護不住自己的小魚了。
「瀾山,退下吧。」掌門嘆了口氣,對魏瀾山道。
「是,弟子遵命。」
見得那男人終於不再做執著於她,裴羨魚鬆了口氣的同時心有些抽痛。
——可她並不後悔。
她抬起頭,對上掌門的視線:「界清真人,你大陣已成,動手吧。」
界清真人自持裴羨魚已是插翅難飛,故作大度道:「本座允許你臨死前留下幾句遺言。」
正在暗中準備某種術法的裴羨魚沒想到,界清真人竟主動「幫」她拖延時間。既然如此,不如陪這位界清真人聊上幾句。
她微微一笑,問道:「不知界清真人可聽說過上古一種奇木?此木生於神界界墟之處,接臨魔界離魂淵,木身通體碧玉,有淨化心魔之功效。」
界清真人眸光一閃:「你是說,青穹木?」
裴羨魚此時提起,難道她手中有青穹木的線索?界清真人眼神微閃,決定先等裴羨魚說完再動手也不遲。
「正是。」裴羨魚頷首,又問道。「那掌門可知,青穹木一生結一次果,食之便可脫胎換骨,道心圓滿,百年內便可飛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