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狠心,自己不來見你就算了,還要把我關著也不准我來。」裴臨淵心裡委屈,竟在楚九歌面前裝起可憐來。「我好不容易才搶到身體的主權出來見你,你卻只顧著想他。」
說著,竟擠出了兩滴淚來。
楚九歌一下子慌了神,忙幫裴臨淵擦乾眼淚:「不是的,無論哪個師父在我心裡都是一樣的。」
說完這話,他有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發言著實有點像腳踏兩隻船的渣男。
往日裡,二師父總是更遷就他,在他面前更像個溫柔的長輩。如今這般像是撒嬌一樣的行徑,他還是第一次見。
「那你說你更喜歡我哪個樣子?」裴臨淵打定主意非要逼楚九歌說出個高低來,「是我待你更好,還是他?」
楚九歌:「……」總覺得回答哪個答案都是錯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他更好?」裴臨淵眉毛一豎,推開抱著他的楚九歌,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九歌。
他冷笑一聲:「既然你覺得他更好,那我就不在這礙你的眼了!」
放完這話,裴臨淵感覺自己即委屈又生氣,袖子一揮就要離開。
「不准走!」
誰知他這一舉動卻徹底牽動了楚九歌深埋在心底的不安,見他要走眼底騰起一層黑沉的情緒,猛地抓住裴臨淵的手腕,一個倒轉,將其壓在了榻上。
楚九歌壓在裴臨淵身上,將他的雙手捆至頭頂,極有壓迫性的視線與裴臨淵對上,他的手撫上裴臨淵的臉頰,聲音低沉,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
「不許走。」
裴臨淵一時被他那有些恐怖的眼神所攝,不安地動彈了兩下,內心裡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以及,他好像有點逗弄得過火了。
想到這,裴臨淵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壓在他身上的楚九歌埋下頭來,在他的頸間蹭了蹭,有些貪婪地汲取著來自裴臨淵身上的氣息。
「好香……」
聽到這句近似低語的呢喃,裴臨淵一怔,一個可能從他腦海中閃過,眼中露出一絲驚詫。
裴臨淵扭動著身體想要掙開楚九歌的束縛,可楚九歌卻誤以為他要走,眸中翻滾的黑色更沉了一分。
「師父就這麼不想呆在我身邊嗎?」
聽見這話,裴臨淵頗有些無奈,楚九歌的狀態有些不對,他只是想要檢查一下。不過……
看著楚九歌眼底翻滾的魔氣,他心下已經有了結論。
——楚九歌生了心魔,而這心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