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昨天晚上居然……這孽徒!
裴臨淵主副人格歷來記憶共享,就算一方沉睡, 等醒來後記憶也會馬上同步。所以,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對於現在的裴臨淵而言簡直就像剛剛發生一樣,就連那些觸感似乎都還殘留著。
面對裴臨淵的憤怒,楚九歌沉默了一會兒,抬頭不偏不倚地迎上裴臨淵的眼睛:「是師父先主動的。」
裴臨淵拿劍的手顫了一下, 目光仿佛要殺人。
「也是師父主動邀請的我。」楚九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語調更是毫無起伏。「不過才一晚上, 師父就要翻臉不認人了嗎?」
「你!」裴臨淵的臉色黑沉得可怕, 手中劍尖朝楚九歌的脖子更逼近一分。「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瞥了一眼那把威脅著自己生命的長劍,楚九歌苦笑一聲,主動將自己的命門送到劍下,鋒利的劍尖立馬見了血。
「你做什麼?!」
被楚九歌脖子上的血嚇到,裴臨淵立馬揮散了用靈力凝出來的長劍,臉色難看地大聲呵斥楚九歌。
「你瘋了嗎?如果稍微再重一點……」
楚九歌平靜地打斷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臨淵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師父的狠心我早就領教過了。」楚九歌指著胸口某處,「之前,這裡不就被師父刺過一劍了嗎?」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裴臨淵顫抖著唇,說不出話來:「我……」
那日的事仿佛還歷歷在目,一切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視線落在那處潔白的衣衫上,似乎能看到鮮血在浸染。
楚九歌說的沒錯,他早就做過一次了,如今何必在這惺惺作假。
「你既然知道,那就少來招惹我!」裴臨淵狼狽地躲過楚九歌的目光,狠下心來警告。「你以為他來找你是真的心裡有你嗎?不過是因為想著利用你罷了。」
這話里的「他」,指的自然是副人格。
「他是從我心底生出的魔,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己。」裴臨淵說著,臉上故意露出一個譏諷不屑地笑。「他說喜歡你,你便信了?」
「愚蠢至極。」
他不再看地上的楚九歌一眼,轉身就要離開,背影決然而無情。
這下,楚九歌應該不會再糾纏他了吧?也應該明白將感情浪費在他這種人身上有多不明智了。
努力忽略掉心臟處傳來的陣陣悶痛,裴臨淵加快腳步離開。只是,還未等他踏出房間,背後就猛然襲來一股力道,將他壓在了門上。
感覺背後另一具身體覆了上來,裴臨淵掙脫了一下沒有成功。他氣急敗壞地轉頭:「放開……」我。
「我」字還沒有出口,就被人用唇堵了回去,讓他再也無法說出任何讓人討厭的話。身後之人用一種不可拒絕的姿勢將他擁住,霸道地占有他的每一寸領地,掠奪著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