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往,裴臨淵定不可能信了楚九歌的戲,可惜他如今心房大亂,被楚九歌一番話惹得腦子一片空白,哪分的清是真是假。
「那師父為何不敢看我?」楚九歌趁勢追擊,一步步將裴臨淵逼到牆頭。憑著自己如今已比裴臨淵高的身量將他困在自己懷裡,低下頭,嘴唇似是無意識地擦過裴臨淵的耳廓,聲音有些低啞:「師父,看看我吧。」
「……」
「師父?」
就在楚九歌覺得自己是不是撩拔過頭了時,胸前衣襟被人抓住,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個柔軟的東西撞在了他的唇上。
楚九歌:「!!!」
師父,在主動吻他?不是因為雙修,也不是被他所迫,而是師父主動!
這個吻並不深入,一觸後便分開,而主動親吻楚九歌的那個人像是沒事人一樣,神色淡定地推開他:「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吧?」
之前那些害羞、臉紅的神色,仿佛是楚九歌的幻覺。
楚九歌:「……」為什麼搞得他像在無理取鬧一樣。
「轉世的事情先不說,我覺得魔皇……玄朱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裴臨淵一邊說,一邊走到桌旁為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見裴臨淵真的一本正經地說起了正事,楚九歌嘆了口氣,認命地將腦子裡那些廢料丟掉,道:「我倒是覺得師父最好不要輕易相信魔皇。」
這時,裴臨淵又為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喝下。聽到楚九歌的話,他放下杯子,問:「為何?」
「現在的魔皇是殺了上任魔皇,也就是他的父親才繼承的魔皇之位。」楚九歌臉色微沉,「連自己父親都能毫不猶豫殺掉的人如何值得信任?」
聞言,裴臨淵垂眸,提起茶壺的動作頓了頓,道:「我知道。」
然後,他皺眉看向手中的茶壺:「沒水了。」
「師父,你很口渴嗎?」楚九歌疑惑,師父這都連喝了兩杯水了。
裴臨淵掀了掀眼皮,吩咐他:「去燒壺茶來。」
「啊?可我們不是在說正事……」
「快去。」裴臨淵淡聲打斷他。
楚九歌只得妥協:「那好吧。」
待楚九歌提著茶壺離開房間,裴臨淵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