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開不開心,扶玉只是莫名覺得心堵,明知道清瑤那紅塵花不可能是為自己而開,卻因她的無情拔除而悶得厲害。
幾乎要喘不上氣。
原來,即便讓清瑤生過情花,她也依舊是那個無情仙子。
情花是什麼?只不過是上神的艾晴,修行的考驗罷了。
扶玉發現她雖然近來參悟了不少人生道理,卻也遠遠不夠,面對清瑤,她似乎根本做不到完全放下。
或許是她神情間流露低迷情緒,釉黎看見她時也沒立馬喊她,以至於她根本沒注意到前方有人,一股腦就撞了上去。
扶玉這才從所思中醒過來:「釉黎師姐?」
釉黎伸手彈她腦瓜崩:「想什麼呢,走路不看路。」
扶玉說沒什麼。
釉黎一把子挽起她手臂,將她往自己住處拉:「走走走,師姐我有事給你說。」
扶玉掙扎:「什麼事啊,我要回去了,有點累,想回去睡覺。」
釉黎:「天光還這麼亮你睡個屁覺。」
「那你先說有什麼事吧。」
釉黎笑道:「那我問你個問題,你先回答我。」
扶玉點頭讓她快問。
釉黎說:「你喜歡什麼樣的花人?」
扶玉不防她會問這個:「幹嘛?」
「哎呀,你先回答我。」見她一副防備又迷茫樣,「怎麼,你是不是沒什麼概念?那我這樣問你成不?」
扶玉茫然地望著她。
「我,素箋,仙農,芸苔,雪映,你喜歡誰?」
扶玉:「你,仙農和雪映不是葉人麼?」
「哎呀,我就說我們這種性子的,這種長相的,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扶玉抿唇,沒吱聲。
「怎麼?這裡面沒你喜歡的類型啊?那……」釉黎想了想,大膽做加法,「那再加上你掌門師姐那款兒呢?」
扶玉有點驚慌,心說釉黎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故意在這兒探她話:「你到底要做什麼?」
釉黎將她眼底那一抹驚慌捕捉,大膽猜想:「老天,你居然喜歡冰塊兒那款?愛好真是獨道。」
扶玉下意識否認:「沒有,不可攀誣掌門。」
釉黎拍拍她肩:「你著什麼急?我只是說你喜歡那一款兒的,又沒說你喜歡她,誰會喜歡一個修無情道的?腦子有坑?」
扶玉:「……」或許她腦子有天坑。
釉黎又拍拍她肩:「行吧,師姐我明白了,你不願去我那兒促膝長談也罷了,師姐啥都明白了,趕明兒,趕明我再找你啊。」說著就瞬移回去了。
徒留扶玉莫名其妙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