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黎拍拍她手:「鬆開!你鬆開我再告訴你,如何才能約到清瑤出山打架。」
月鍈鬆了手:「說。」
釉黎機敏道:「清瑤那廝不好鬥,是以從來沒有人約她比試過,你若是想約成功,我覺得要從她身邊人下手。」
月鍈說:「你是指你小師妹?」
釉黎堅定點頭:「你與我小師妹混熟了,最好能相親成功,她若成為你准道侶,怎會不幫你?屆時你讓扶玉到清瑤面前去吹幾句枕邊風……」咦,不對不對,「我是說去遊說幾句,我不信約不到清瑤。」
月鍈思索片刻問:「你家掌門如此聽你小師妹的話?」
釉黎添油加醋,誇大其詞,重重點頭:「小師妹是清瑤身邊唯一執事弟子,還是清瑤親自選出來的,你說器重不器重吧?」
月鍈想一想,姑且信了。
釉黎促狹笑道:「怎麼樣,我家小師妹如何?」
月鍈點頭:「不錯,就是不經打。」
釉黎頗為無語:「你們劍修能不能不要這麼好鬥!」
月鍈:「話說你近來修行如何?要不要咱們干一架?」說著就已經召喚出了她的寂月劍。
釉黎:「……你怎麼對得起你生這張溫柔清婉的臉蛋喲!」
寂月劍逼到釉黎鼻尖:「打,還是不打?」
釉黎:「我現在說一句請你滾,你覺得怎麼樣?」
月鍈:「抱歉,我還沒打成架。」
釉黎氣鼓鼓抄手:「我可是要給你介紹道侶的,你行不行了?」
月鍈點頭:「我行。」
釉黎心說,要不是打小就與月鍈認識,了解她品行,壓根不可能把她那麼可愛的葉人小師妹介紹給她,一個眼裡只有劍的女人。這一點上,和清瑤那廝的確很像,都過分執著於自己的修行,顯得冷漠直愣,不通人情。
那邊扶玉甫一進清瑤書房,就聽清瑤問:「今日遲到一炷香,哪兒去了?」
扶玉說:「方才路上遇見釉黎師姐,她非得拉我去她那兒喝杯茶再走。」
清瑤看看她:「早晨邀你喝茶?」
扶玉點頭說是啊:「我也覺得釉黎師姐愛好挺奇怪的。」
清瑤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什麼,問道:「大清早找你,就為喝個茶,沒有旁的事了?」
扶玉下意識搖頭:「沒了。」她省去了釉黎那不靠譜的相親局。
清瑤沖她招手:「你過來一下。」
扶玉走過去兩步。
但清瑤似乎覺得距離不夠近,又招招手,扶玉只好再近兩步。
扶玉暗暗捏緊手指,離師姐越近,她身上淡淡的香雪花氣便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