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你住手!」
也不知怎麼忽然就有了力氣,腰一挺,將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憑著感覺一個反壓,兩人的位置瞬間調了個兒。
「快放開我!」扶玉說。
「偏不!」
一雙玉手環住了扶玉脖子,將她整個人往下一帶。
唇瓣碰觸到另一片溫軟,等扶玉反應過來時,唇已被對方咬住。
輕攏慢捻抹復挑,對方在她唇上研磨,靈巧濡濕的小舌,如一條活潑的金魚,企圖闖進她的禁區,她咬緊牙關,不使自己淪陷。
雙眼被蒙住,其餘感官就會被無限擴大,雙手雙腳又被捆綁,動也動不得,似乎只能任由對方作威作福。
她覺得自己快要淪陷,快要跌進深淵。
這種被束縛住的禁忌感,居然讓她感受一種陌生的新鮮與刺激。
漸漸地,連她自己都能感受到體內情愫逐漸分泌增多,已然快要失控。
不行,在理智還沒完全丟失之前,她必須制止。
「師姐,你修的無情道,難道就不怕道心盡毀麼?」
對方動作一頓,果然停了下來。
她從她身上起來,一會兒後扶玉眼睛上的布被刀子挑開。
外界光線明亮,扶玉的眼睛還沒適應,就聽見了清瑤的聲音:「我其實並不怕,可能她比較怕。」
聲音雖然是她的聲音,但顯然語調卻不是平常的語調。
恢復視線,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不遠處坐著的一個白衣女子。
看臉,確實還是清瑤。
但那眸色卻沒有清瑤的清澈冷冽,卻隱隱透著一絲狡黠與乖張。
扶玉雖然只見過濁瑤兩次,但她還是能精準地將清瑤與濁瑤區分開。
「你……你怎麼出來了?」扶玉忍著體內躁熱,緩緩挪動往後退。
依照前兩次濁瑤出現的契機,都是因為清瑤受傷,主意識昏迷,無法掌握意識主導權,才會有濁瑤出現的機會。
「你受傷了?還是寒毒發作了?」
濁瑤捏著額角,似乎有些疲憊地閉上眼說:「聽你這語氣,似乎不太喜歡見到我?」
扶玉說哪能呢:「你橫豎都是師姐,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
濁瑤說:「說實話,我其實有點想殺掉你。」
扶玉一驚,目光瞥到她另一隻手上的一把光可鑑人的冰刀。
扶玉咧嘴一笑:「這怎麼說?我大概並沒有惹你老人家吧?」
她說:「我聽到了。」
扶玉吞咽著口水,好使得自己不那麼乾涸:「你聽到什麼了?」
濁瑤卻又不回答了,睜開眼睛看著她說:「定個規則好不好?」
「啊?什麼?什麼規則?」
濁瑤已經起身緩緩走了過來,抬起右手,抓住她被捆在身前的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