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个字都像嚼碎了牙齿发出来的,好像含着血沫,痛心疾首,宋若词的秀眉轻轻蹙起。
除了被迁怒的无辜,便剩下困惑——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话,池君媛为什么那么激动?
宋若词眯眼,在灯光下明若琥珀般的瞳孔像是漂亮的万花筒。散发着点点晶莹,“你——有病?”
池君白说她有病,宋若词也说她有病,池君媛快气死了。“你才有病!”
“没病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说一个字,你巴不得说一百字来骂我,我有合理理由怀疑你精神不正常。”宋若词歪头道。
她永远摆着一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态度,连池家大小姐出身的池君媛,也逊色三分,池君媛眼角猩红的瞪着她,“让你装,你不是会装吗,最好装下去,否则我怕你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日日为我的孩子忏悔!”
怎么又提到孩子了……宋若词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你忘了?你才嫁进池家半个月,我被查出有孕。我在楼下散步的时候,是你从二楼扔了条烂掉的死蛇下来,吓的我流了产,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