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刁雅這綢帶兵刃竟能在空中轉彎,我躍向左邊,這綢帶跟著向左,只聽得玎玎玎三聲連響,金球疾顫三下,分點我臉上「迎香」、「承泣」、「人中」,被我在空中攔下。
三個穴道。這三下點穴出手之快、認位之准,實是武林中的第一流功夫,又聽得金球中發出玎玎聲響,聲雖不大,卻是十分怪異,入耳盪心搖魄。
我使個「鐵板橋」,身子後仰,綢帶離臉數寸急掠而過。我怕綢帶上金球跟著下擊,也是我武功精純,揮灑自如,便在身子後仰之時,全身忽地向旁搬移三尺。這一著也是出乎刁雅意料之外,錚的一響,金球擊在地下。她這金球擊穴,著著連綿,我在危急之中以巧招避過。
刁雅雙手齊揮,兩條紅綢帶猶如水蛇般蜿蜒而出,玎玎兩響,接著又是玎玎兩響。我右手持刀打掉金球,左手出掌擊落一條緞帶。
刁雅雙手使出內勁扯住綢帶,玎玎聲響,紅綢帶自左而右的橫掃過去。
身體能力系統能以數值方式給出,可決定勝負的還有武功招式、身法技巧以及最重要的內力等,其餘的系統都不會提前給。
我心想:「這女孩兒武功雖然不弱,但似乎絕少臨敵接戰的經歷,再強也強不到那裡。」當下,右手擺動長刀,與她的一對紅綢帶拆解起來。
眾人坐在周圍,凝神觀戰。日光照耀下,但見一個紅衣少女,一個褐衣少年,帶飛如虹,刀動若電,漸斗漸烈。
刁雅雙綢帶矯矢似靈蛇,圓轉如意,再加兩枚金球不斷發出玎玎之聲,更是擾人心魄。
我聽這鈴聲不由得焦躁起來,刀法忽變,自快轉慢,招式雖然比前緩了數倍,刀上的勁力卻也大了數倍。初時刀鋒須得避開綢帶的卷引,此時威力既增,反而去削斬綢帶。
再拆數招,只聽錚的一響,金球與刀鋒相撞,我內力深厚,將金球反激起來,彈向刁雅面門,當即乘勢追擊,眾人呼喊聲中刀刃隨著綢帶遞進,向刁雅手腕,滿擬她非撒手放下綢帶不可,否則手腕必致中刀。
那知刁雅右手疾翻,想將刀刃抓住。我仔細一看,原來刁雅用綢帶在手上包了三層,綢帶是特殊材料製成,雖然輕柔軟薄,卻是刀槍不入。
然而我的兵器卻非是尋常兵器,身為神器,各種屬性已是逆天,然而它最大的特性卻是破防。
如果刁雅擋不住刀刃,這手怕是有大半要被斬去。
刁雅雖然人刁蠻了些,若是就這樣毀了她的右手我也於心不忍。
心念一轉,拼著內力反傷我改變刀前進的路線,然而還是有些止不住的力道,最後在刁雅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然而刀速太快傷口處的痛覺神經並未捕捉到痛覺,傷口處的肌肉也因為凜冽的刀氣收縮沒留下一滴血。最後刁雅竟然渾然不知自己的脖子上被我劃了一刀,自己已經落敗。
刁雅祭出自己的大招,五根緞帶齊出,分別向不同的方向。
然而正醞釀攻擊的時候,被喊停了。
站在台首的紅衣老人宣布我獲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