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墨出來看到的就是臉色並不好看的木怡。
「你竟然能找到這裡。更讓我驚訝的是,你竟然能走到這裡。」田墨看看破了一個洞的房頂。
此時的田墨還不知道上面兩層已經被木怡暴力拆遷了一半,死的死傷的傷,目前還沒能傳來消息。田墨還以為木怡不過是一層一層破開,但即使這麼誤會著,對木怡也是更為警惕了。
能破開極為堅硬的神鐵,這力氣……
田墨暗吸了口氣。
見到他,木怡臉色能好才怪!
木怡之前有細細回憶,也確定自己和他只是武林大會上交過一次手括弧打敗了他,之後就是唐磊收編了一支江湖軍,木怡也沒和田墨再見過面,而之後木怡專注於做生意,更是毫無交集。
把昭珺從潭州掠到岳州,其中必定有裡應外合的內應,還要周密的計劃,還分編出一支分工有序的熟練隊伍。
臥槽這是多大仇!
不,這他媽是有什麼仇!
田墨剛聽到木怡的聲音也是極為驚訝,但出門時面上已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少廢話,昭珺呢!你費這麼大心思把昭珺弄來是為了什麼?」木怡抱胸冷然而立,怒火中燒,卻也是很想知道答案。
「呵呵」田墨低聲笑了笑,正好牆壁上的火把跳了幾下,顯得田墨有些陰測測的。
「不用急,我只是怕你不過來,才把你女兒先帶了過來。我還不至於對這個小娃娃動手,她在這裡過得很好。」田墨說這話時一臉坦然。
木怡仍是十分憤怒,但也確實稍稍冷靜了些。
田墨這個人,私德有虧,但在大義上卻並無差錯。
天魔教,確實不墮他邪教之首的名號,做過很多令人不齒之事,行事常常不合道義,也發過戰爭財,黑道上勢力非常大,是無論怎麼狡辯都沒法洗白的門派。
田墨更是狡詐奸猾,兩面三刀,睚眥必報。
可是,偏偏就是這個人,這個門派,在長安傳來突厥集結百萬大軍即將踏平長安的消息時,將所有人抽調出北上,放棄所有分舵,更是唯一一個掌門也離開總舵的門派,傾盡全門派之力,就為保護中原漢人不重演五胡之亂的悲劇。
他們所保護的當然不是這個剛剛建立政權的大唐,而是這片土地上的漢人。
當然,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會不長眼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即使有人想,江湖上也自有人約束他們。
天魔教總教在岳州一代,而最大的分舵是在戎州,在對付吐蕃人在邊境上騷擾時,他們貢獻不可忽視的力量。
所以說,田墨私德有虧,大義上卻無瑕,說不清是英雄還是奸雄,是個毀譽參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