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真是想多了。
就算沒有木昭珺親爹的名頭,木怡又不是殺人狂魔,這也不是腦殘小說動不動天涼王破,頂多叫人看著他們不讓他們四處胡嚷嚷,哪會抬手放手就殺人。
他這個昭珺親爹的身份也是麻煩。要是擱28世紀,這麼虐待孩子的人早就剝奪監護權,判無期,去牢獄攀親吧。
這檔子身份,木怡說不顧忌也是假的,對他重了不行,輕了更不行!若是他們不顧一切沒皮沒臉硬賴上了,木怡自是不怕,卻怕昭珺不能快活。
木怡最好的方法就是咬死不鬆口,不承認木牛是昭珺的親爹。她木怡的孩子,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就算是父不詳,他們也沒資格來問。
「叫那孩子出來!對!叫她出來!她一定是認得父親的,她姑姑叔叔都是見過她娘的,他們一定能認出來!」木牛出了一個好主意。
「哈!」木怡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桌子之發出一聲巨響,直接變成碎塊掉在地上,點心盤、茶盞都成了粉末落在裂開的木塊上。雙眉倒豎,好似護崽的母老虎,威脅著侵犯領地的人。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一句話就叫我家昭珺出來。你是什麼人?我家昭珺養在深閨,從不見亂七八糟的外男。你倒是好打算,敗壞老娘名聲不說,還想叫我女兒沒了閨譽!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適可而止!我的孩子和你們木家半文錢關係都沒有!看在你們姓木的份上,現在給你們個機會自己離開,不然還想等我請你們走?!」
木怡這一手卻比千百句話有用得多,一下子鎮住了沒見過武林高手的平頭百姓。
木燕子和個鵪鶉似的縮在椅子裡,不過她一直沒出聲,根本沒人關注她。
木牛退縮了,然而木虎卻上前了。
對於木怡,他是又憤怒又害怕。
但他還是梗著脖子說:「你莫不是心虛害怕了?是真的假不了,你把那孩子叫過來一見便知分曉。」
也不知他哪來的勇氣,更不知道他一雙眼睛長到了哪裡,一雙耳朵又聽到了哪裡。
頭一昂:「大姐,我知道你,恨阿娘二十八年前丟了你,可阿娘一直沒忘記你,一直倒出打聽你的下落,之前一見面就認出了你,這還不夠嗎?我書讀得不多,但也知道那句父母是不會有錯的(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也莫要怨恨阿娘了,阿娘這麼大歲數的人你還把她氣哭了,這傳揚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孝!你還是好好和阿娘道個歉吧。你至今沒有嫁人,我們也不會怪你,我們會給你找個男人;你成天拋頭露面的我們也理解你的辛苦,只是以後有了兄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木怡低下頭,身體輕輕顫抖。
真是,不、要、臉!
木怡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耐性竟然如此之好,竟然能把這段話完整的聽下來。主要還是,這話太不要臉了,以至於連木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木牛雙眼發黑,竟然沒能阻止木虎,讓他說完這段話。等木虎說完,一臉得意一臉站在道德高處的樣子,木牛身體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