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秀也笑了:「真好。」
「那我把它放到廚房裡去。」錢梁說著,轉身往廚房走去。
錢母在背後叮囑:「放櫥櫃裡,把櫥櫃鎖上,別讓老鼠碰著,小心點。」
「哎,知道了。」錢梁遠遠答應著。
錢母回頭,看向張著嘴的小孩,笑著繼續往她嘴裡送奶粉,一邊餵一邊笑言:「饞鬼。」
等到錢梁再回來,他手裡拿了一樣東西,遞到江諾手裡:「這是我娘子做的髮帶,用的都是碎布,你別嫌棄,她一直都想謝謝你,但實在是走不開。」
「這我不能要。」江諾搖頭,她知道這時候的布料有多值錢。
哪怕是碎布,許多人家都是捨不得丟棄的,更要用在關鍵的地方。
「你拿著吧,除了這個,我們也給不了別的東西……」錢梁說道,聲音微低,「你給的奶粉很好,要不是你,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他這麼說,江諾最終還是點頭收了下來。
這髮帶說是用碎布拼的,樣式卻並不突兀,針腳極好,縫合處的線頭被藏的嚴嚴實實,一點都沒有漏出來。
「下回你什麼時候要,提早跟我說。」江諾說道。
「好,多謝。」錢梁認真道謝。
江諾點了點頭,拎著一桶清水往回走。
回去的時間門不算太晚,她今天的鐵門也還沒有開過。
在開鐵門和拿著髮簪出去詢價之間門,她選擇了後者。
畢竟開鐵門晚上還能繼續開,而那個賣髮簪的大叔,完全可不會在,而且她總覺得在早上開鐵門,和在晚上開鐵門,她能撿到的東西似乎會有些不太一樣。
雖然每次她撿到的東西都對她很有用,可有的時候她會覺得,似乎晚上開鐵門,她能撿到的東西要更加豐厚一點。
包裹髮簪的毛巾,她在純藍色和純黃色之間門,選擇了前者,主要是後者的顏色,她擔心會觸及到這時候的某些禁忌。
髮簪纏花,是一個立體的球形,中間門嵌了一顆白色的好似珍珠的珠子,最外一圈,也纏了小粒的好像米粒的圓形珠子,下面墜著流蘇,流蘇是銀色的鏈條構成,最底下同樣是圓形的好似珍珠的白色小珠。
兩支髮簪,結構一模一樣。
與之搭配的耳環與髮簪的結構相似,同樣也由銀色的金屬件和白色小珠構成。
這四樣,便是一套。
也因為纏花髮簪是球形,她怕揣進懷裡被壓。所以一路捧著走到街上,也見到了那位一直在這裡賣髮飾的大叔。
劉澤其實並不期待江諾能拿來多少的東西。
畢竟江諾的衣著並不算太好,只是她強調的不是銀飾這點,讓他有些在意,便多關注了幾分。
這會兒見江諾過來,他忍不住好奇地看著被她捧在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