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一定給你做好。」夏荷笑呵呵道。
今天兩人都已經吃了晚餐,夏荷在跟江諾說話的時候,湘芙留在她的屋子裡,屋子沒有關門,但她卻沒有靠近的意思。
江諾看了一眼,低聲問夏荷:「湘芙姐姐準時吃藥嗎?」
「吃,她怎麼敢不準時……」夏荷立即點頭,知道江諾想問什麼,又說道,「她的症狀其實不太明顯,等吃了這陣子的藥,她會再去醫館看看,若是能好,她就能正常生活了。」
江諾聽著,鬆了口氣,症狀不太明顯,就說明處於極早期的程度,這樣吃藥治癒的概率會更高一些。
堂屋裡點著蠟燭,江諾跟夏荷兩人坐在相鄰的位置上,聊著瑣碎的事。
過了一會兒,江諾去拿了茶葉碎,泡了一壺熱茶,讓湘芙出來,坐在對面,三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偶爾,夏荷跟湘芙也會說起飄香樓里的事。但從她們口中說出的,基本都是能讓她們感到開心的事,而不是那些難過且難以言齒的事。
說著,便說起首飾的事。
「有的時候客人高興了,會賞賜一些首飾,上心的客人會特地去買,不上心的客人,大抵是從家裡順來的。」
「張媽媽從不讓我們將首飾還給客人,也未必所有首飾都會落在我們手上,她會看,若是值錢的,她自己便留下了。」
「在飄香樓里要攢下錢來不是件容易的事,張媽媽會想盡辦法剋扣我們手裡的銀兩,防止我們贖身。」
「其實我們這樣的人,許多時候就算贖身,也未必會有好下場。」
「運氣好不好的,遇到個男人,給人當妾,結果未必比我們活的長。在許多人眼裡,我們只是玩物罷了。」
「這次若不是湘芙姐染了病,張媽媽擔心我們影響到飄香樓的生意,也不會這般輕易放我們離開。」
一碗一碗的茶飲下,落在兩人腹中,好像變成了一碗又一碗能讓人心生醉意的酒,說著她們藏在內心的話語。
江諾也是在這時候,才這麼深刻了解到,女人一旦進了飄香樓,想要出來有多麼艱難。
哪怕身體離開了飄香樓,也未必是真正脫離了那個環境。
「湘芙姐,干。」夏荷高高舉起手裡的杯子,衝著湘芙伸手。
湘芙也伸出手,衝著夏荷伸手:「干!」
江諾看著兩人的動作,知道兩人在一點點跟過去告別,臉上到了幾分笑容。
她的目光在兩人頭上看了看,發現兩人的發間沒有任何首飾,想了想後起身:「你們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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