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褪去,有人打算倉惶逃離此地,出門後沒跑多遠,便被黑霧渾然吞沒——
四面黑黢黢的叢林裡,藏匿有數量未知的妖魔鬼怪,但凡敢踏離一步,必然被盯上。
「老闆娘說,因為客棧經常遭到襲擊,她爹請大師開過陣。」
沈流霜遙望窗外霧蒙蒙的夜色:「門外的邪祟被驅邪陣所懾,暫時不敢進來。」
當然,邪修啟動第二次和第三次邪陣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邪上加邪,力量足以助它們衝破鎮宅術。
「韓縱和廚娘,」施黛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表現?」
她左右張望,大堂里僅有幾張瑟瑟發抖的陌生面孔,沒見到這兩人的影子。
「韓縱除掉妖邪後,自個兒回了客房。這人性子冷得很,一句話沒說。」
柳如棠聳肩:「錦娘嘛……我和流霜找過。她獨自縮在雜物房裡,瞧見我們,拔腿就跑——想問她話,她哆哆嗦嗦始終不開口。」
兩個嫌疑人,愣是一句有用的證詞都沒有。
「錦娘在東北角的房間裡。」
沈流霜目光流轉:「和韓縱一樣,沒出過房門。」
可惜他們受劇情限制,沒法子破門而入。
若在平時,以她和柳如棠的脾氣,絕不會靜觀其變。
「第二波邪祟到來之前,把他們看緊吧。」
施黛也覺得頭疼:「如果是邪修,要催動陣法,肯定有所動作。等之後局勢混亂,我們還能潛入他們房間,一探究竟。」
她說罷頓住,睨向身旁的江白硯。
在鬼打牆裡遭遇一番亂鬥,他新添好幾道傷,沾上白衣,刺目非常。
看他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儼然不打算理會。
「江公子。」
施黛決定貫徹監督方針:「要不,你先回房擦藥?」
普普通通一聲疑問句,她卻用了陳述語調,嗓音清泠如玉石墜地,不留反駁的餘地。
為了給自己增加底氣,施黛脊背挺得很直。
江白硯這不能拒絕她吧?
在她身側,江白硯很輕笑了笑。
施黛理直氣壯與他對視。
是珠玉般的杏眼,被她略微睜大,圓潤澄明。
「嗯。」
視線從她面上挪開,隨意覷向自己染血的白衣,江白硯淡聲:「多謝施小姐。」
*
沒在大堂逗留,江白硯依言回房。
他的客房位於二樓角落,推門而入,可見古樸簡約的桌椅床榻。
君來客棧年歲已久,木質地板多有斑駁,踩上去偶爾輕微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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