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只覺尋常,而今回想,平添渴戀。
也許……可以再嘗試一回。
右手覆上一道血口,不深,是皮外傷。
江白硯面無表情,用力下壓。
他曾在邪修身邊待過數年,對邪法自是了如指掌。
一縷黑煙逐漸生長,藤蔓般延展擴散,一點點深入傷口。
血口更深,因受邪氣侵蝕,由紅轉黑。
劇痛撕裂神志,江白硯彎起眉眼。
這樣就好。
如此一來,施黛不會拒絕。
房中血氣瀰漫,他眸底漸起歡愉,抬臂攏好下墜的裡衣。
與此同時,耳畔落下輕緩克制的敲門聲響。
施黛站在門外,低低喚了聲:「江公子?」
*
江白硯回去客房,很長一段時間沒出來。
惦記他的傷勢,施黛唯恐出事,試探性敲響江白硯房門。
雖說他自始至終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但以江白硯的性子……
就算受了深可見骨的重傷,他大概也能做到一聲不吭。
難不成是吸入太多邪氣,又或傷及肺腑?
站在門外出神,施黛的胡思亂想戛然而止。
伴隨吱呀輕響,木門應聲而開,透過縫隙,她看見江白硯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
他的臉好白,連嘴唇都不見血色。
「江公子。」
施黛警覺:「你不舒服?」
房中燭火倏忽一搖。
不知是不是錯覺,當下的江白硯,與平日不大一樣。
他沒說「無礙」,睫毛在眼底覆下晦暗陰翳,嘴角勾出溫和守矩的笑:「施小姐。」
似是遲疑,又似難以啟齒,江白硯緩聲道:「有邪氣……浸入傷口。」
施黛一怔:「什麼?」
猛然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施黛睜圓雙眼:「哪兒?嚴重嗎?在什麼地方,能不能讓我看看?」
邪氣入體不是小事,一旦滲進傷口,無異於毒素。
想來也是,鬼打牆裡邪氣瀰漫,江白硯又被劃出那麼多口子……
肯定很難受。
四下緘默,她聽見輕微的窸窣聲響。
松垮的衣襟被江白硯輕輕拉下,顯露一片冷白肌膚,與若隱若現的肩頭。
皮膚被月光照亮,不明緣由地泛起薄紅。
江白硯左肩往裡的位置,橫亘一條深邃抓痕,那邪祟大抵用了全力,才讓傷口鮮血淋漓。
血液是駭人的烏黑。
有這樣一道傷擺在眼前,任何旖旎的念頭全被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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