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清歡後退幾步,讓出進屋的空間:「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施黛踏入房門,第一眼看向江白硯。
他被閻清歡重新止血包紮,面龐是缺乏血色的白,晃眼望去,像毫無溫度的冷玉。
江白硯也在看她。
是與平素相差無幾的神情,疏朗內斂,眸色黑沉。
胸前的血漬紅得刺眼。
施黛:……
施黛:呵。
坦白說,她有點生氣。
「我們這邊有大發現。」
柳如棠拿胳膊肘碰她:「黛黛,你說還是我說?」
之前在錦娘房中還不覺得,此刻見到江白硯,好不容易平復的思緒又變得亂糟糟。
施黛笑笑:「你來吧。」
柳如棠輕咳一聲:「好嘞。」
她把方才的來龍去脈詳細描述,著重強調貓屍、小冊和攝魂鈴。
閻清歡聽得入神,琢磨一下那含糊不明的「七日」,往江白硯身側縮了縮。
「確是邪法。」
江白硯淡聲:「不少邪修以血肉為祭,人血不夠,便用貓狗代替。」
沈流霜頷首:「她既然能殺人……利用心因法,製造這起連環殺人案,倒也有跡可循。」
「是錦娘的話,很多細節都能說通。」
柳如棠道:「長安城接連死去好幾人,鎮厄司著手調查。她定然憂心被查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掉客棧里的所有人,從此抹去自己的痕跡。」
「老闆娘不是說過嗎?錦娘無父無母,如今與世間唯一的聯繫,只剩君來客棧。客棧一滅,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和行蹤。」
她摸摸下巴:「要不然,幕後兇手為什麼偏偏選中了這家客棧?」
施黛低低嗯了聲。
兇手為何選在君來客棧動手,是困擾她很久的一個疑點。
這家客棧立於長安郊外,雖則偏僻,但不至於人跡罕至。
比它更不易察覺的地方有很多,比它更容易襲擊的地方也有不少——
君來客棧有什麼特殊之處?
如果兇手是錦娘的話,按照柳如棠的推論,說得通。
「的確如此。」
沈流霜表示贊同:「衛霄和虞知畫沒有作案時機,如果韓縱的嫌疑能被完全排除,錦娘就是板上釘釘的兇手。」
現在邪祟來襲,她竟一個人單獨回了屋。
單從這一點來看,就很不正常。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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