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意識到不對,老三酒醒大半:「誰?!」
老大老二雙雙戒備,抽出長刀。
定神看去,門邊哪有人影。
暗室的小門不知怎地微微敞開,春潮濕冷,藤蔓般攀沿而入。
無影無形,寒意透骨,叫人頭皮發麻。
「門、門是怎麼回事?」
老二警惕道:「老三,你最後進來,是不是沒關緊——」
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完。
緊隨其後,是一聲尖利哀嚎。
凌厲劍風裹挾絞殺之勢,只一眨眼,切斷他左腿與右臂,腥血飛濺。
突變來得猝不及防,老三面如土色,老大握緊長刀:「誰?」
仿佛是對他的應答,虛虛敞開的木門外,探入一隻冷白修長的手。
指尖輕拊門框,不需用力,木門吱呀大開。
是個陌生的少年人。
一身白衣,單手執劍,怪異的是,他唇角輕勾,竟在笑。
這是張極具迷惑性的臉,清雋疏朗,目若含情,看向某人時,好似攝魂的蠱惑。
若非他手裡的長劍殺氣正盛,很難想像,方才是他切斷了老二的胳膊和大腿。
「你……」
被鋪天蓋地的殺意壓得雙腿發軟,老大顫聲:「你是什麼人?」
老三已被嚇得說不出話。
江白硯不答,無聲笑笑。
他在三人身上感受到同族的氣息,以「錢袋被盜」為由離開珍寶閣後,始終尾隨其後。
這三個男人喝了酒,意識不清,九成回家歇息。
江白硯耐著性子,果見他們登上停靠於海邊的船隻。
他當然不會直截了當殺掉他們,身上沾染血氣,回到珍寶閣,定惹人生疑。
殺人要趁夜深人靜。
月黑風高,正是佳時。
回百里家後,待所有人歇下,江白硯獨自來到這裡。
如此,方可撇清他的嫌疑——
時間、地點、動機,船內三人的慘死,沒一樣與江白硯沾邊。
他與他們素不相識,案發時,尚在百里氏的大宅中休憩。
視線垂落,觸上木桌。
一顆圓珠彌散開月輝色柔光,靈氣蘊藉,宛如夢幻。
鮫珠。
「你、你想要這個?」
老大最識時務,自知實力不濟,咬牙狠聲:「別動手,這個給你。」
江白硯仍然沒答,只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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