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黛抬眉,掌心現出三張符籙。
她與江白硯站在臥房外的長廊上,就在剛剛,竟有一隻邪物躍下圍牆,朝二人撲來。
光天化日,為什麼會有邪祟出沒?
再眨眼,又是幾道黑影俯衝而至。
「邪祟怎麼到了這兒來?」
一張雷火符勾出電光,施黛皺起眉。
大昭術士眾多,通常情況下,邪祟只敢藏身在角落裡頭,白天從不現身。
遑論主動顯形,攻擊兩個會使術法的人。
雷火符揮出的剎那,耳邊響起阿狸的驚呼:「施黛!」
施黛回頭,猛然怔住。
入目所見,是漆黑如墨的邪氣。
邪息裊裊,比她之前見過的所有邪潮更加濃稠,而它的源頭,是江白硯。
少年雙目盡染血色,不見半分溫和,像只失去理智的獸。
斷水嗡鳴陣陣,隨他抬臂揚起。
邪祟已被施黛誅滅殆盡,他進攻的目標只剩一個。
阿狸驚惶大喊:「施黛!快避開!」
劍鋒驟起,在刺向施黛之前,江白硯手腕翻轉——
斷水回挑,筆直沒入他右臂。
一切毫無預兆,僅在電光石火之間。
施黛耳畔嗡嗡,見江白硯扔下斷水,左掌覆上右腕。
咔擦一響,他生生折斷自己的手腕。
施黛右眼重重一跳:「你怎麼……」
「他控制不住。」
阿狸咬牙:「有東西在他身體裡!」
它總算明白了。
滅世之災、江府滅門案、肆意屠戮百姓的江白硯……原來是這樣。
「是那隻惡祟。」
阿狸身子發抖:「它沒被完全封印,一部分——」
江白硯雙目赤紅,抬眸看向它。
他在生死一線輾轉多年,早已習慣突如其來的死局。
因而被邪氣纏身、察覺身體不受控制後,江白硯竭力維持最後的清醒,在傷害施黛前,自行折斷握劍的手骨。
腦海中是撕裂般的疼,如有鈍刀反覆割磨。
視野漸染血紅,他聲線發啞:「什麼?」
白狐有剎那的遲疑,眸光忽閃。
真相於他太過殘酷,破天荒地,它於心不忍。
「惡祟本身無形無體,大戰後,它萬分孱弱,為了留於人世,需要……」
阿狸斟酌措辭:「容器。」
施黛的神情晦澀難辨。
上古邪祟由惡念凝成,所尋的容器,需是極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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