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飄飄沒想到她還能吃到晚飯。白姨的廚藝真的很不錯,她做的飯菜也很合她的口味。
她一邊吃著,一邊以選擇句的方式來同她聊天,她要回答的時候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白姨,你有這裡的鑰匙是嗎?」或許是真的餓了,落飄飄也沒有去注意一些餐桌禮儀,說起來,她從小就討厭吃飯的時候有那麼多的規矩,因為爸爸的緣故,她還是堅持學了,因為不想給爸爸丟臉。其實爸爸也沒有過多的要求自己要做到怎樣的程度,有的時候就算她不遵從一個千金的樣子做一些事情,他也不會責罵她,反而會寵溺的沖她笑,想起爸爸,落飄飄又少不了一陣低落,連白姨點頭她也沒注意。
直到她輕輕地拍了她一下,她才回過神來,沖她訕訕的笑了笑,「呵,飯菜太好吃了,讓我想到我的親人了。」
白姨微微一笑,將她的手放在了她的頭上。
落飄飄呆呆的仰頭看著她,眼眶竟開始有些酸澀感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這一舉動讓落飄飄注意到她一直站著,「白姨,你也坐啊。」
她只是溫和的笑了笑,擺了擺手。
看著她,落飄飄有一瞬間的怔神,不過在下一秒,她趕忙低下頭去扒飯。
吃著吃著,落飄飄突然想到一件事,「白姨,你……你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做飯的嗎?」
落飄飄定定的看著她,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又有點期待她會否定的搖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問的有些奇怪了,白姨怔了怔神,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不過緊接著她搖了搖頭。
落飄飄的心臟開始狂跳,「那……那……你是,付秦蒼叫來的……?」
或許是因為緊張,亦或許是因為她怕白姨聽不清她說什麼,落飄飄這話說的很是緩慢。
白姨微微擰了擰眉,點頭。
落飄飄的心也隨著她點頭的節奏咯噔的一下。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又在心中緩緩的表露出來。
這棟別墅的格局很獨特。
環形的樓梯從客廳右邊蔓延到二樓,然而二樓上面的大堂正對著餐廳。
低頭,抬頭之間,落飄飄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注意到白姨面無表情微微昂首朝後看的樣子,落飄飄陡然轉身,緊接著便看到付秦蒼微微帶笑的俊臉。
他手上拿著一酒杯,杯中的紅酒已經不剩多少了,所以落飄飄不知道他到底呆在上面多長時間。他那慵懶的樣子像一隻貴族貓。
見她在看他,付秦蒼揚唇一笑,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而後什麼也沒說,往裡走去,消失在落飄飄的視線中。
落飄飄拿著筷子的手緊緊地握著。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她的腦子一片混亂。
收回視線,對上白姨略微擔憂的眼神,落飄飄回之一笑,「我沒事。謝謝你的晚餐,飯菜都很合我胃口。」
她是付秦蒼的人,終究不能過多的接觸,落飄飄如是想。
白姨沒說什麼。
因為她不會說話。
思及此,落飄飄啞然失笑。
看著她開始默默地收拾碗筷,進廚房整理,落飄飄深呼吸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剩下的事,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我上樓了。」落飄飄衝著她忙碌的背影說了一聲,而後轉身往樓梯處走去,隱約聽到身後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到了二樓,落飄飄才知道偌大的一層只有一間房。
門沒關,她輕輕地推門而入。
一進門,第一感覺便是,明晃晃的一片,落飄飄不由得眨了幾下眼。
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帘的是一張KING私ZE的大床,付秦蒼就那樣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裡面的布置倒是很簡單。如果說昨晚她昏迷時呆過得一樓是黑的陰森,那麼這一層就是白的變態,基本上什麼都是白的。因為付秦蒼那一頭黑亮的頭髮,才得以這麼醒目的被她的目光逮住。
落飄飄慢慢地靠近。
付秦蒼沒有要醒來的趨勢,那均勻地呼吸似乎在告訴她,他好像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有點熟。
瞥見櫃檯上的空酒杯,落飄飄微微蹙眉,付秦蒼的酒量應該不會那麼淺,所以現在這個情況應該不是喝醉了。
不過不管怎樣,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很好。今天一天下來,她也有些累了。
她走到檯燈旁,剛準備關燈,低頭的時候卻看見紙簍里一張白紙。
落飄飄蹲下身去,拿起紙簍中的白紙,指腹能夠感覺到有些粉末狀的東西,疑惑的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最終還是將紙揉成一小團扔回了紙簍里。
關燈睡覺。
落飄飄躺在離付秦蒼有一點距離的地方,閉上了眼睛,手不由自主的附在了自己的心口處,換來的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著。
既然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了,那麼她就不能再這麼容易的被打敗,她要找到爸爸,還要奪回公司,然後徹底的和付秦蒼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