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倒之前,她看到了付秦蒼溢滿鮮血的唇角……
痛與屈辱讓付秦蒼堅持到此時此刻,但是持續的失血,已讓他無力支撐,在看到落飄飄突然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皮也重重的合上了。
凌齊沒想到落飄飄會突然昏倒。
看著已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兩人,頓覺沒意思,內心一煩躁,一腳將付秦蒼踢開,而後擺了擺手,吩咐手下人道:「把他給我帶回去!」
「少爺,那這個女人呢?」
凌齊看了一眼落飄飄,「也帶回去!」
看著落飄飄被人帶上車,他皺了皺眉,嘀咕道:「裴安這小子,眼光倒不錯,人長得倒是不賴,只不過卻是哥哥的情婦……哼……果然是兩兄弟,嗜好都一樣。」
凌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透著不解還有鄙夷,但是誰也沒有注意。
方錦找到付秦蒼開走的那輛車的時候,凌齊一班人已經離開好一段時間了,地上的血跡也早就幹了。
方錦看著地上的血漬,波瀾不驚的臉上起了很大漣漪,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付家大宅,院子裡,月光下,可以看見裴安優雅安靜的坐在躺椅上,微眯著眼睛,怔怔的的看著天,嘴角噙著笑,一副王者風範。
旁邊的木桌上放著一疊零零散散的文件,一陣風來,白白的紙張吹落一地。他不管也不顧,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
「媽,你一定會在天上一直看著的,對吧?現在的成績,你滿不滿意呢?我會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十倍奉還給你……」夜風吹,四周詭異無比,只裴安一個人的聲音在四周迴蕩。
……
付秦蒼醒來的時候,手上的傷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處理,只不過他不是在醫院,而是在偌大的密室里,唯一的光線來源就是身後的天窗。此時他手腳都被綁著,四周空蕩蕩的,就只有他坐著的這張剛凳。
周圍也沒有別的人在。
看樣子他是被凌齊困住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很像一個被囚在牢里的犯人。
雖然不是犯人,但是和犯人的待遇差不多。
只是他不知道他昏迷了幾天,現在距離見到凌齊的那天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落飄飄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想起昏倒前所見,好看的眉眼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擰成了一條線。
付秦蒼朝著天窗喊道:「凌齊!凌齊!」
沒一會就有人站在天窗外面沖他吼道:「吵什麼吵!我們少爺現在忙著呢!沒工夫理你!」說話者言語中滿是不屑,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付秦蒼雙眸滿是銳色,要是剛剛說話的人能夠看到付秦蒼此時的表情,一定會後悔剛剛那麼跟他說話。
「你把凌齊給我叫來!」
在天窗那邊看著人,似乎被付秦蒼突然加大的音量給唬住了,愣了半晌,而後訥訥的看了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