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痛苦?
無論實話還是謊話都很殘忍麼?
還是--為了即將的謊言製造氣氛?落飄飄暗暗告訴自己,要在自己心裡早打定主意,不合她意的全不相信!
他捻滅了剛吸了兩口的香菸,大步走向門口,拉開艙門,低低留下一句「晚安!」,逃逸得快如流星。
落飄飄呆住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三兩步追出門口,被不夠長的鏈子困住。
「裴安——」落飄飄大叫,「你個王八蛋怪人變態大騙子——」落飄飄禁不住爆粗口罵人,卻連個回聲也沒有,空蕩蕩的走廊,擺一個空城計。
這算什麼?留下懸念自己悠哉游哉,可叫剩下的人怎麼活?
落飄飄大叫著呼來裴安的下屬,命令他們去把裴安叫過來。那些大男人居然唯唯諾諾神色古怪地離去,石沉大海再也沒了消息。她再叫門外的人,他們仍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落飄飄很是生氣,女人一旦生起氣來,最喜歡亂砸東西,以前落飄飄沒有這樣的習慣,可是現在沒有也必須有!她把艙房裡可砸可摔可敲可打的東西弄出無盡的聲響,一船人卻全象是死光光,連個來制止的人也沒有。
從早鬧到晚,中午、晚上來送飯的人也被她用凳子砸了出去。沒有進食的身體很快累得糊塗了,帶著怒氣背對著艙門坐倒在地板上,無力地喘氣。
「龍捲風剛剛過境麼?怎麼亂成這樣?!」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在丟出手中的叉子傷人的前一刻,落飄飄認出了這把聲音,不相信地回頭——
——斜倚在門口高大的身影,英俊的臉龐和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氣,凜冽中帶著絲絲冷漠——付秦蒼。
「你……」落飄飄結巴,腦子正式短路。她不知道付秦蒼什麼時候出現的。
「是不是很驚喜?在危難中見到前任——情夫。」付秦蒼笑著越過地上重重障礙來到她身邊,把她從地板上拖起來抱進懷中。她的身體,他的手臂。
「裴安呢?」落飄飄這話一出,付秦蒼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隨即恢復常態。
而後嘴角帶笑,落飄飄卻覺得很滲人,「怎麼?擔心他?」
他的牙齒突然嗜住她的頸項,很痛,他的手臂太過用力,落飄飄感覺她的腰幾乎斷掉,更痛。「為什麼我剛一放手,你就出了危險?故意折磨我的神經麼?」他的聲音,她的心跳。落飄飄感覺他就是專門來折磨他的。
她感覺,與他在一起還不如讓裴安看著。因為他們兩個人對自己心臟的影響程度真不是一個檔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