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很多路可以走,我偏偏走了一條人世間最辛苦的路。
我咬緊牙關讓自己堅強一點,就算現在出不去,總有辦法能讓太子妃得到譚大夫的救治。
我抬手敲門:「你還在嗎?」
呼喊那宮人幾聲之後,她的哭聲停住了,而後哆哆嗦嗦地應道:「我在。」
我與她隔門講道:「你去南街那家酒樓的一樓臨水包房找譚大夫,他常年住在那裡,你與他說清楚太子妃的狀況,他可以先開個藥方給太子妃保胎用。」
她不應,也不哭了,有些異常。
但是我看不到一點外面的情況,只好與她繼續囑咐:「你等太子妃好一些了,讓她遣人來家中帶我進宮。」
宮人遲遲不應,我生怕她出什麼事了,好在最後她終於回道:「我知道了,謝謝元喜小姐,我現在就去找譚大夫!」
我聽著門外馬車離開的動靜,心中還是有著隱隱的不安。
一直到中午,趙方羨回來了。
我怯生生看著他到床榻邊坐下,拿來一本書仔細閱讀。
「三爺,你……今晚回的這麼早?」
他不應,兀自翻書。
他平時回來,對我不是審視這一天有沒有聽他的話待在家中,就是冷不丁盤問起我去見了誰,做了什麼事,雖然是一些無話找話的由頭,但我還是感覺到他渾身存在的壓迫感十足。
張公公說,這是趙方羨在關心我,因為他從不對任何人問候這些,讓他能如此關注的人,要麼最後被他砍了,要麼最後成了他的門客、或者是手上的一顆棋子,唯有我最特殊。
我腹誹我在他這兒又有什麼特殊?大概也就是他手上的棋子罷了。
也是因此,他此刻的反常鬆弛,讓我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我離他遠遠的:「三爺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沒有。」
「你想罰我也好,罵我也好,我……」
他終於抬眼,放下書,拿出一張信箋放到枕邊:「這是今天『無意間』撿到的。」
我過去一看,是一張藥方,筆記潦草,看起來匆匆忙忙,而且信箋的右下角還沾染了血跡。
我心中不好的預感再次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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