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這些,就算閉著眼,眼淚也流下來:「我在三爺身邊一年了,卻在今天才意識到我不僅守護不住元家,守護不住爹娘與兄弟姐妹,我還守護不住與我同病相憐的可憐女子,與她還未出生的孩子。」
我碎碎念叨自己多麼無能,怨恨這樣無能的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趙方羨鬆開我,很是生氣:「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我乾脆不理他,心想等明天天晴了,我就收拾東西走人,就算流浪也好,死在中途也好,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他了。
我不再與他吵架,而是冷戰,趙方羨拿我沒有辦法,抱著手坐在床榻邊守了我一晚上。
今年的天冷的很早,第二天起來一看,窗外的小院已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趙方羨打開了窗戶,終於不再將我困住:「以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但是這兩天一定要在家中待著,你馬上就要生了,要為孩子考慮。」
我撫著肚子並不回應,就當他不存在。
他因此想與我說話,但看到我蔫蔫的樣子,始終沒有開口,最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子打的長命鎖,放到我手邊。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他,門外又忽然有人來訪。
「元喜小姐在不在家?」
這尖銳的聲音分明就是波曲靜的,聽起來刺耳無比,必定不是好事。
我與趙方羨都警覺起來,這老太監不是壞事不上門,必定是有什麼壞主意要打到我們頭上。
我很是害怕:「三爺,皇后娘娘為什麼要來找我?」
他臉色陰沉:「你在屋裡不要出去。」
「三爺?」
趙方羨獨自出去應對波曲靜,兩人交談了兩句,波曲靜就讓人進來抓我走:「現在太子妃娘娘奄奄一息,腹中孩兒也將不保,這是天大的難事,皇后娘娘讓大師算了,現在需要足月還未生的孕婦前去沖喜,元喜,你剛好合適,跟我們走吧。」
「等等!」
趙方羨攔住他們,掃了一眼來人眾多,冷靜說道:「我去帶她出來。」
我惶惶望著他進屋來,把門窗都關死,甚是絕望:「你真要把我交出去嗎?」
「這次你要聽我的話,在家裡待著……還有你的衣服借我。」
他利索地拿走我的衣衫與披風,穿到自己身上,並用扶風和上邊的帽子把自己遮起來。
他抱著一團衣服在披肩下偽裝為孕肚後,乍一眼確實與我好像。
我震驚,攔住他拼命搖頭:「三爺你不要去!還是我去!」
他掙脫開,義無反顧出門,跟著波曲靜和來抓人的隊伍走了。
我在原地焦慮到渾身不適,開始血液逆流,哪哪兒都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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