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臉到他臂膀里,眼淚落下來:「我不考慮了,老天爺已經給過我兩次機會,我都選擇三爺你,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聞言喃喃:「是啊,每個人都會有兩次機會。」
「三爺你說什麼?」
「沒什麼,回家。」
我隨他回到家中,張公公幫著我理乾淨趙方羨身上的雪花,又安排好家中的一切,隨後問他:「今日我讓內侍省故意走漏風聲給太子,看起來效果應該不錯,殿下還滿意嗎?」
趙方羨從斗櫃裡揀了幾塊金子扔給他:「你辦事我放心。」
我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問張公公:「什麼風聲?難不成你說的是波曲靜死了?」
張公公笑而不語,讓我不要多問:「元喜小姐要知道,只要在殿下身邊就好,至於外邊是天塌下來,還是地要陷下去,肯定殃及不到你。」
我見他如此信誓旦旦,想起趙忡的威脅,不免也與他講:「太子一旦繼位,三爺與我們必定會受牽連,張公公怕不怕?」
張公公很是不在意:「元喜小姐在擔心什麼?」
我詫異:「今天在慈元殿,你沒聽到太子說的……」
「老奴自然聽到了,他繼位他的,我們過我們的,不衝突。」
他樂呵呵地把趙方羨用完的一銅盆熱水搬出去,往院子雪堆里倒:「快要開春了吧?開春就好了,一切都會冰雪消融,回歸本位。」
我不清楚他為何這麼講,回頭望見趙方羨也和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不受趙忡的威脅,或是緊接著兩個月外邊風言風語的影響。
開春過後,很快要迎來驚蟄,京城終於不再下雪,而是下起了連綿的春雨,潤濕了庭院裡的一花一木,還有整個元家宅院的亭台樓閣。
趙方羨帶著我和青煙搬回了元家,翻新之後的家中更添了一些以前沒有的富貴氣息,還多了數不清的丫鬟與家丁。
之前隨我們在小院勤勤懇懇的那家丁成了三皇子府邸的總管家,終於不用再睡柴房,而是在西邊有了自己的小院。
他很是高興,與我講起:「三爺最值得我們跟隨的一點,就是對手下的人重情重義。」
我回想這點,確實如此。
儘管關於他的風言風語那麼多,絲毫不影響願意追隨他的人對他忠心耿耿,一眨眼,從蘇聲這樣的武官到鄭可麟的一兜子文官同僚,再到御藥院、御醫堂,還有大大小小油鹽茶酒的關卡,來來往往的商貿,幾乎都有重要的人脈與他交好。
有一回,有一處叫陳橋驛的小地方求他幫忙,他聽聞之後,立刻派人前往相助,與那裡的守門官取得了聯繫。
我問他京城之中已有數不盡的人物在等著與他結交,為何他要不遠千里與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花這麼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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