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顾凌整张脸迅速涨红,宛如一座即将喷发而出的火山,斯然见状不妙,脚底抹油在火山爆发前迅速溜走,跳上旁边停着的小白鸟,直接回了临观峰。
临观峰经过后续的修缮,基本上看不太出来雷电劈后的痕迹,只是原来的两个洞府换了面石壁。
不过,也就换了个位置而已。
云漠的洞府他不知道,只是从外边看,觉得长宽高几乎和原来的一样。
而他自己的洞府,进去了之后才发现,所有物品的摆设,包括他书架上那个破旧小花盆和花盆里边硬邦邦的泥土,都完美的还原了。
好一个完美主义者,比心!
斯然往床上一摊,长长地舒了口气。
回想起今天一日的所见所闻,种种情绪涌上了心头,这其中最为浓烈的还是心虚、震惊以及不解。
斯然就不明白了,这话本的影响力就那么大?
他对自己的文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这话本销量好无非是占了新奇的光,但销量好归好,怎么还把一群人给看上头了呢?
敢情他特意框出来的纯属虚构请勿模仿白框了?
宝书冒出行萌萌小字:【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斯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边,闷声道:哪里正常了?
宝书:【你可是拥有我这样一个传奇之物的存在,作为真理与知识的代言人,我的存在充满着神秘和贯穿时间空间长河的无与伦比,知识本身虽然客观,但记录的过程却是无数智慧生灵耗尽生命探索的过程,它具有着极强的感染力、辐射性,无尽的知识有时候甚至会】
斯然把自己又翻了个面:说人话。
宝书:【由于我的存在,你的文字、话语等会对他人有特殊的感染力,尤其是文字,作为知识重要的载体之一,你所书写下的文字对现实和他人的影响更大。】
斯然:
斯然整张脸从白变黑,又从黑变白,嘴唇抖了抖,真情实意地说道:草。
宝书见斯然眼神逐渐呆滞,连忙补充:【不过你现在实力不高,影响也有限啦,最多只是更有感染力而已,人类忘性大,很快就没事啦。】
斯然两眼望天,语气沧桑:我还写了篇小黄文。
宝书:【】
斯然喃喃道:现在撕了还来得及吗?
宝书蹦出一行荧光黄大字:【你居然写了小黄文!】
斯然理直气壮:怎么了!自娱自乐不行吗?
宝书:【我也要看!】
斯然:
斯然摆手:一边去啊,你可是万千知识的载体,充满了那个什么神秘什么无与伦比,到时候别把你带歪了,这万千知识都黄了可不好。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小黄文还是不能留,撕了它一文,安心你我他。
斯然往怀里掏了掏,小黄文没掏到,指尖上滑溜溜的东西缠上来,捏出来一看,鬼迷草晃悠悠地挂在他的指尖,几根小触须在空中蠢蠢欲动。
怎么又变紫菜了?斯然把小花盆也拿了出来,想着把鬼迷草给种进去,结果这颗草拧巴来拧巴去,就是不想被种,反倒是一个劲地往斯然身上贴。
斯然顿时警惕:你该不会看了那篇小黄文吧?
鬼迷草晃了晃触须,懵懵懂懂,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宝书:【四阶灵植的智商还没高到这个地步,你养了它那么久,估计是把你当主人了。】
当主人了?
斯然内心有种微妙的小触动,他轻轻拨了拨鬼迷草柔软的小触须,触须似乎有点怕痒,抖了抖,尖尖翘了起来,开了一朵红艳艳的小花出来。
鬼迷草拿着触须推了推斯然的手指,斯然松开手,鬼迷草慢吞吞地挪动到了面前的小矮桌上,举起触须尖尖的那朵小花,递到了斯然的面前。
斯然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迟疑地拿起那朵花,鬼迷草顺势将整株草都塞进了斯然的手心里,小触须霸道地将他每根手指都缠绕了起来,看上去像戴了一圈儿的戒指。
他、他这是被一颗草撩了?
糟糕,居然还很心动!
斯然被鬼迷草的举动瞬间击中内心的萌点,摊开掌心,把小红花和鬼迷草捧到面前,也不嫌弃这草令人窒息的品味了,问宝书:这修士都能契约灵兽,那能不能契约灵植?
除了御兽宗拥有一些特殊法门外,这修士和灵兽的契约多数是平等契约,出于双方自愿而签下的,对于双方都有好处。
签了契约后,灵兽和修士可以心神沟通,灵兽可以提供战斗力或其他辅助能力,修士可以帮助灵兽进阶,提供其需要的丹药等等。
和灵兽契约是件挺普遍的事,具体可以参考戚封和他的赤羽狐,但和灵植契约似乎并不常见。
宝书:【理论上可行,不过灵植对外界的反应有限,大多数都是拿来炼丹的,这株鬼迷心窍草看样子是进化了智商,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斯然更加心动了。
宝书立马贴了份契约法诀出来,看上去也不难,斯然逼出一滴指尖血,鬼迷草见状,晃悠悠了一下小触须,尖尖打了个弯,主动贴在了指尖的鲜血之上。
体内灵力一直在自主运转着,丝丝灵力从指尖泄出,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奇妙的图案,随即与鬼迷草的触须相接,斯然脑海一震,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响起:咕唧?
这是双方心神沟通的过程,只要灵兽和修士都同意,契约便可成立。
咕唧!咕咕咕!咕唧?唧?欢快的咕唧声音跳来跳去,像雨滴劈里啪啦地打在伞上,只听这声音,都能感觉到内心的欢喜了。
鬼迷草瞬间便同意了这契约,斯然的脑海里顿时多出了和鬼迷草之间的联系,顺着这道联系,他可以感应出鬼迷草的位置,和它心里头一些简单的想法。
不过看着一片咕唧咕唧,估计也没什么想法可感应的。
这契约还有一个好处,鬼迷草以后可以扎根在他的灵力里边,没必要一定得种在土里了。
斯然抽出意识,鬼迷草格外的高兴,受到斯然灵力的滋润,它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哼哧哼哧地爬到了斯然头上,环成了一个花环,上面开满了绿油油的奇怪小花。
斯然:
不行,原则问题上,斯然丝毫不退让,不能在头顶。
鬼迷草抖了抖,慢吞吞地爬到了斯然脖子上,圈成了一个金灿灿的大项链。
斯然无情地道:脖子也不可以。
他是绝对不会顶个跟大金链子一样的东西出去的。
鬼迷草蔫了。
金链子重新回归成一条紫菜,鬼迷草不情不愿地爬到了斯然手腕上,把自己圈了起来,开了一溜儿五颜六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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