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接過來擦手。
堂屋裡，顧建軍正在夾麵條，麵條已經拌好了，放在盆里。
是香菇肉丁哨子的。
還有紅彤彤的辣椒油。
乾拌麵，配醃蘿蔔和冬瓜雞蛋湯，一點也不油膩，吃著剛剛好，還有她喜歡的酸辣土豆絲和炒香腸。
這飯菜對其他人來說，已經超過了過年的水準。
但對她們家來說，就簡單了。
因為她們家不缺肉。
簡單的吃了晚飯，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鄉下沒有通電，點著蠟燭或者煤油燈，晃得人昏昏欲睡的。
顧笙雷打不動的學習到十一點，才睡覺。
第二天她起得最晚。
起來後，小玖都晨練回來，陸今棠都做好了早飯。
夏秋月洗漱完，把水倒了，就看到睡眼惺忪的閨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怎麼不乾脆睡到下午？」
被冷風一吹，顧笙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媽，雙標不是件好事。」
她媽也是現在才起來。
夏秋月繼續瞪閨女，「我是你媽，我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顧笙攤手：「行叭，您開心就好。對了，我爸呢？」
她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他去城裡了，臨近年關，黑市有點忙。」
顧笙點頭，開始洗漱。
早飯是白菜粉條餡的白麵包子，加上玉米烙餅。
煎荷包蛋。
最簡單的食材，在陸棠的手裡，也會變成最好吃的美味。
吃了飯，夏秋月出門去找『小姐妹』炫耀了。
炫耀閨女的成績，炫耀自己的新衣服，炫耀自己雪白的皮膚和圓圓的臉。
戲精在大隊裡走了一圈，大隊氣氛都變了。
大隊長看著找上門來的隊員，都無奈了。
而始作俑者，繼續下一家的炫耀。
顧玖也去了宋家，她走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都是宋靜負責，得去看一看。
然後，家裡就只剩顧笙和陸今棠。
天氣雖然陰著，但沒下雨，所以顧笙提議去山上走一圈。
過年她們家只有臘肉，沒有新鮮肉，她嘴饞了，想吃炸肉丸。
「等一下，我換衣服。」陸今棠叫住躍躍欲試的顧笙，速度很快換了一身舊衣服。
所謂的舊衣服，就是洗過四五次的那種。
手織的套頭毛衣，加上棉襖，他穿起來一點也不臃腫。
同樣的好看，同樣的清雋。
兩人關上門，從她家右邊的斜坡上山。
顧笙覺得，有些事情就真的很巧，他們才上了斜坡，就看到了倒在那裡的老許。
「……我說您老腿腳不方便，就不要上山了行嗎？」顧笙無語的說道。
然後把老人扶起來。
老許錘著腿，「我說我就是來斜坡挖點野菜，根本沒有上山你信嗎？」
「我信……」才有鬼了。
「老了，腿腳都不靈活了。」老許拍了拍泥土站起來。
「知道腿腳不靈活就小心點，好在沒傷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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