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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玉華應道:「對啊,現在怎麼樣了?」
穆雨寧這才響起來他還有件衣服在她手上呢。這幾天都忘了這回事了。
「就這樣啊。」她攤攤手,「不過幸好他沒把我們離婚的事情告訴我爸媽。」
莫玉華抽空用手指指了指她的腦袋:「紙是保不住火的,遲早要穿幫的,你還不如老實交代。」
「算了,能包一天是一天,你又不知道我媽,教書育人慣了,傳統思想那麼嚴重,要是知道我離婚,還不打斷我的腿。」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莫玉華說到她的痛處了:「要早知道今日當初我也不會往下跳啊。」
命啊,一切都是命啊。
離家越來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厲害,好像前方有洪水猛獸在等著她,回自己的家嘛,有必要害怕嗎?
她沒話找話,只想轉移注意力,於是跟莫玉華道:「還有,玉華,你知道下午是誰把我送進醫院的嗎?」
莫玉華隨口問道:「是誰啊。」
「是韓紹宇。」
「吱」莫玉華用力的踩了一個急剎車。穆雨寧沒注意,整個人往前甩,又一次頭暈眼花的哼聲:「玉華,你幹什麼啊。」
莫玉華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幸虧有安全帶,訕笑道:「沒事,你家到了,你說那個人是誰?」
「是韓紹宇了。」穆雨寧剛說完,就感到自己的胳膊卻一股突然的力道往外扯。
莫玉華傻愣愣的看著倏地出現的男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莫玉華立刻識時務的說:「蘇律師,人我給你送回來了,再見。」
蘇子墨淡淡的點頭:「辛苦了。」
莫玉華擺手:「不辛苦不辛苦,我先走了啊。」掉頭,踩油門,車子風馳電掣般融入夜色。
那速度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蘇子墨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
穆雨寧抱著他倒過來的熱水一言不發。
「咳咳,咳咳。」她不打噴嚏了,改為咳嗽。
蘇子墨終於出聲了,甚至還揚了嘴角:「你這免疫能力很強啊。」
穆雨寧立刻譏誚的回道:「說起免疫力哪有你好啊。」要不然怎麼只有她發燒感冒,他就這麼安然無恙的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對她冷嘲熱諷。她有種衝動,要是能將這病傳染給他就好了……真邪惡。
「這麼說起來不是你的免疫力好,就是藥好了?」蘇子墨淡看著她從包里將藥拿出來,同時拿出來的還有韓紹宇留給她的那張紙條。
穆雨寧很累,只想休息,所以不與他的陰陽怪氣爭辯,按照藥方一一服下才說:「好了,我要去睡覺了,晚安了。」
蘇子墨在後面叫住她:「今天這件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指的是生病這件事情。
她有些萎靡的打了個哈欠:「你當時正在忙啊,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你不好意思?所以你就好意思打擾韓紹宇了?」他的語氣有些發酸。
穆雨寧聽的特別不舒服,瞪著他說:「喂,蘇子墨,你可不可以說話不要這麼……這麼的……暗藏玄機啊。」她好不容易才想到這麼高深的詞語,「韓紹宇只是我碰巧在醫院碰到的,那時候我摔了,差點撞到他的車,他只是出於人道主義將我送進去,OK?」說了這麼多話,喉嚨都疼了,她不舒服的按了按脖子,揮手轉身。
「那他難道不知道打個電話通知……」一抬眼,哪裡還有穆雨寧的身影?
他雙手叉腰又攤手,表情一臉無奈,又只能生悶氣了。
睡到半夜,穆雨寧就醒了。她睜眼看著天花板,鼻子塞住了,呼吸不暢,只能用嘴呼吸,呼吸顯得有些粗濁。
身邊傳來淡淡的呼吸聲,平穩而均勻,顯示身邊之人睡眠品質非常高。
按著乾癟的不停的嚎叫的肚子,穆雨寧終於知道失眠是怎樣痛苦的一件事情。
痛苦來自於比較之中,所以當身邊有一個人睡的這麼香甜而自己只能幹瞪眼的時候,她就抽鼻涕了。
抽出兩張放在床頭的紙巾,「BB」鼻孔的通氣聲不絕於耳。蘇子墨有些不安穩的翻了個身,不過沒醒。
「咳咳,咳咳」
「BB」有人變本加厲的折騰了起來。
蘇子墨終於扛不住的坐在床上抱怨:「穆雨寧,你不睡覺還讓不讓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