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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墨的嘴角突然微微往上揚:「據說挺貴的……」
「啊」穆雨寧登時回答,「那怎麼可以,我是不是可以告他們酒店要求賠償醫療損失啊。」
蘇子墨揚揚眉,沉聲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不可以。」她想將頭換個方向,可是才剛一動,就牽扯到腰部,疼的只差沒有嗷嗷大叫。
「別動!」左手拿著藥瓶,右手不停的在她的背上游移,試探性的在她的腰上按了幾下,頓時惹來穆雨寧的抗議。
「輕點,輕點不行嗎?」
「這邊疼?」蘇子墨在她左腰部按了按。
那裡是她的敏感地帶,果真,就聽到穆雨寧疼的笑了:「別碰那裡。」她將臉捂在被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有著最正常的生理需求。眸子的顏色驀然轉身,他將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
穆雨寧的身體僵了,喉嚨有些發緊,暈黃的燈光給人一種朦朧而曖昧的錯覺。當他的手熟悉的放在她脆弱而敏感的地方時,很容易引起酥麻的戰慄。
「蘇子墨……」她啞聲叫著,聲音中帶著幾分迷醉。
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感到自己居然起了反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屋內的溫度似乎一下子升高了,讓她渾身燥熱不已。
蘇子墨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又倒了藥酒在自己的手心,推在她的脊椎上。
「啊,疼」滿屋的旖旎就在這一刻化為烏有。穆雨寧的尖叫聲刺激了蘇子墨的神經,他不由分說的在剛才的地方又按了幾下,幾乎讓穆雨寧痛暈過去。
「該死!」蘇子墨放下手中的藥瓶,臉色大變,立刻拿來衣服道,「你忍一下,我幫你穿衣服,然後送你去醫院。」
「為什麼要去醫院?」穆雨寧的心也跟著慌了,一想到經常看的那些報導還有電視上演的碰到脊椎大多最後都是癱瘓的命運,不由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我會不會癱瘓啊。」
蘇子墨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她驚懼的笑臉,沒來由的心疼,緊了緊她的手:「不會,沒事的,有我在,只是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他鎮定的安撫她,可是幫她穿衣服的手卻有些顫抖,連帶的所有不該有的念頭統統都跑光了。
穆雨寧根本連坐也坐不起來。沒辦法,蘇子墨只好讓酒店打了救護車。
可是被告知的結果卻是元旦,醫院人手緊張,也沒有多餘的車子可以過來。找了好幾家醫院,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穆雨寧依舊斜趴在床上,看到蘇子墨凝重的臉色在外邊踱步,不停的打電話,心中驀地涌過一陣暖流,輕輕的開口說:「蘇子墨,要不算了,我現在感覺不那麼疼了,明天再說吧,好不好。」
蘇子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肩膀長得很開,只有他在緊張的全神貫注的時候才會這樣。他對她說:「你躺著別動。」
穆雨寧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人叫醒,然後就感覺自己被抬上了救護車。
醒來時。率先看到的是一片茫茫的白,穆雨寧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那不過是醫院單調的天花板而已。因為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肯定自己身處的地方。
她試著轉頭,也許是因為驟然醒來,眼睛有點兒模糊,她定了下神,才看清楚整個病房的格局。而她的頭轉不了,原來脖子上帶了個矯正器。
她緊皺眉頭,輕呼一口氣,旁邊立刻有人回應:「醒了?」沙啞的聲音里含著一絲疲憊和驚喜。
她的視線中很快出現一張稜角分明的卻帶著青褐色的鬍渣和濃濃黑眼圈的臉,眉宇間溢滿焦灼,看到她醒了,這才露出笑意。
這張臉,她看了那麼多年,早已深刻的印入腦海,然而此刻,她看了他足足十多秒,才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嘴唇,道:「大叔,我很渴,可不可以幫我倒杯水?」
蘇子墨原本舉起的手在那一瞬間僵硬了,怔怔的看著她,那表情,穆雨寧一輩子都忘不了,就像電視裡開彩票中了一百萬,你興高采烈的去領獎,最後卻被告知,對不起,那票已經過期了。
他的笑變得很牽強,盯著她問:「你叫我什麼?」
她滿臉無辜:「大叔,怎麼了?」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強忍著笑意。終於,蘇子墨的笑容變了,用力的在她的臉上掐了一把:「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大叔,我真的不認識你!」一說話,就感覺喉嚨要冒煙了。
幸好蘇子墨已經幫她端來了一杯水,幫她將床搖起來,她這才一口氣把水喝了。腰部還是隱隱作痛,不過比起剛摔傷那會兒,已經好很多了。
「對了。」她水喝到一半,突然抬頭,「今天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元旦三天的假期,一閃而逝。
穆雨寧露出濃濃的遺憾,北京啊,她似乎都沒看過,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