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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蘇子墨不以為意,反問,「那你打算怎麼採訪我呢?」
「如果採訪不到你我可以朝你的家人下手,由別人來口述他們眼中的蘇子墨,我相信憑我的能力也能寫出一份完整的報導來,蘇律師,我有辦法弄到你的手機號你就該相信我能挖掘出許許多多的秘密來,比如老蘇律師……」她的話說的並不隱晦,可是她卻踩著了蘇子墨的底線,蘇子墨的聲音冰冷而凜冽:「我奉勸你最好不要。」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這個人有個壞毛病,不得目的誓不罷休,你越不想讓我查我就越有興趣。」她一點也不退讓,直接將蘇子墨逼入了死胡同。
蘇子墨的眼神跟著放出寒光:「你叫什麼名字。」
「敝姓寒。」
蘇子墨冷峭的揚了揚嘴角:「不會叫寒冷吧。」
「你說對了,我就叫寒冷。」寒冷的名字對於法律新聞而言就是塊活招牌。蘇子墨突然就這麼沒了聲音。
寒冷在那邊笑起來:「蘇大律師,如何?」
蘇子墨坐在位置上,生氣,最好怒極反笑:「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你早點妥協不就好了。」寒冷在那邊驀地轉了聲調。
蘇子墨緊繃的神情微微放鬆下來:「你哪裡來我的手機號?」
「不告訴你,明天下午三點鐘,我去你事務所,怎麼樣,這次不會再拒絕了吧。」
蘇子墨揉了揉眉眼:「你的報導必須經過我的審核。」
「沒問題。」寒冷倒是很爽快,那就這麼說定了,「拜拜。」
「等下,」在掛電話前,蘇子墨提出還是去外面見面吧。寒冷沒有意見。敲定了地點。
蘇子墨沒想到來採訪他的會是以前的同學。對寒冷他的記憶就停留在那一張嘴巴上,她以前曾是學校有名的電台主持人,一向針砭時弊牙尖嘴利。
陳姐進來請他簽字,蘇子墨交代下去,明天下午三點的會議提前。
第二天下午,蘇子墨準時出現在約定好的咖啡廳。
寒冷已經來了。一頭有著利落短髮的女子。穿著米黃色的寬大襯衫,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嬌小不已,最主要的是她脂粉未施,臉上卻有一股成熟的氣質,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還穿著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和一雙布鞋,蘇子墨看到她這副打扮,好在沒失態。
寒冷笑起來的時候跟她的名字一點也不配,蘇子墨坐下,很多年未見的朋友,他們居然還能第一眼認出來,相視而笑。
寒冷說:「沒想到你還敢一個人來赴約。」
「難不成我還要帶上千軍萬馬?」
「我以為是的。」
蘇子墨失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等下還有事情。」
「這麼趕?」寒冷似乎不以為意,「難道聊天式的採訪不好,非得搞得這麼隆重?」
蘇子墨聳聳肩並不表態。
寒冷斟酌了一下開口:「其實呢,這個採訪是必須要做的,主要是你這些日子風頭太甚。一點風聲都沒有的就贏下幾個大案,儼然有當年蘇震的氣勢,我們主編注意你也是正常的,畢竟那是我們雜誌的風格。」
沒想到寒冷會提到蘇震,好在蘇子墨掩飾的很好。寒冷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沒動過,目光犀利而睿智:「蘇子墨,跟我說說你這幾年的情況吧。」
「寒冷,我當你是朋友,那我必須重申幾點,第一,我跟蘇震沒有關係,第二,不要報導我的私事,第三,不要談及我的過去。」
寒冷哂笑:「那我的報導要怎麼寫。」
「這個就是你的問題了。」蘇子墨笑著說。
「可我是蘇震的學生,當年也參與了你的那些過去,你讓我不寫,我怎麼跟自己交代呢。」
「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蘇子墨有點不耐煩了。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走冷。
世事無常。凡事皆有緣。蘇子墨也沒有想到他的同學在考取博士生的時候會落到蘇震的門下。
寒冷抬頭:「第一,我也關注你很久了,第二,我是來看夏星雨的,第三,我沒有來當說客的意思。」她又變成了一個知性的女子,「不過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父親有找過你,在我讀博士的那幾年,幾乎有關你的任何消息他都從不放過,他老了,最近得了盲腸炎住院了,你知道嗎?」
蘇子墨不語。
寒冷也不惱,拿出筆記本開始問上邊的問題。蘇子墨機械的回答。都是想回答的回答,不想回答的直接省略。
寒冷做完採訪站起來說:「我要去醫院看夏星雨,你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