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點頭:「行,我看這個主意不錯。」
我放下了碗筷,就去樓上練拳去了,這段時間一直沒動彈,渾身不舒服,我的屋裡面吊著一個沙包,這還是我和媽要求了很多次才給我的呢。
我一邊打一邊在心裡說:該死的林清風,打死你!可是打著打著又不好意思起來,抱住了沙包直喘,這事兒也不是他的錯,要是別人看到了那樣的場景,也會以為是我害的,生他的氣幹啥?最可惡的不是白晴晴?
所以就改成了白晴晴了,不斷地踹著這個紗布,總有一天,老娘要把你打成豬頭!
這些衣服收拾出來用了我們四五天的時間,然後就開始賣了。
好衣服要給孫娟的,她還來看看,挑出來幾件:「不行,這滿大街都是,沒人稀罕的,這幾件不錯,拿出來吧。」她又找出來了幾件漏網之魚,拿走了。
剩下的我就和王長龍一起出去賣了。只要不颳風下雨每天就在早市吆喝著。生意不好也不壞吧,反正這些衣服也不會變質,就這麼賣唄。
王長龍長得帥,雖然平時性格不咋地,可是偶爾心情好的時候,說話也賊動聽,這不,和小姑娘甜言蜜語幾句,衣服就很好賣了。基本上就是一個人兩件三件的買,還把我這邊的鞋子也買過去不少。我真的非常鬱悶,這年頭,賣一個衣服都要看臉的。
我也想對帥哥拋個媚眼來著,可是也沒人搭理我,只能算了。
我把想法對王長龍一說,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算了吧,你這德行的,誰看你。」
我低下頭,上身一件紫了吧唧的大媽身材條紋襯衫,裡面有藏錢的暗袋,早市人那麼多,萬一誰把我的錢搶走了咋辦?所以外面都是零的,大票在裡面,下身是一條薄棉褲,套著灰色運動褲,沒辦法,早上出來的時候天氣冷啊,我是一個很懂得養生的人,要是腿部著涼是要做下病的。頭頂上是一塊紅色的大圍巾,臉上一個大口罩,我可是很愛惜肌膚的人兒,外面風吹日曬的咋辦?
手上拿著一個大餅子,裡面是一些小鹹菜,媽怕我餓著給我準備的呢。
我這樣雖然想的很全面,不過總體效果就很難說了,反正我是一點不敢照鏡子的。
王長龍嫌棄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啊,你得和白晴晴學,打扮打扮,那才能吸引到林清風。」
我頓時拉下臉了:「你在給我提林清風,我和你沒完沒了!」
「你還說你不在乎他?你看你提到他就著急,還是心虛了吧。」
「呸!你不要說他了,我真的不喜歡他。」
王長龍湊過來說:「你和他真的沒啥?我咋覺得你們倆有事兒瞞著我們?」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到那天的那個吻……是意外啊,他不會記得了吧,我也一直沒想著啊。
「你臉紅了。」王長龍笑道:「你想著?」
「想個屁!我是氣紅的!」要是我喜歡的人一直把別人放在我的心尖尖上面,我得吐血吧,而不是現在這麼悠閒的賣衣服,所以我總結出來,我還是不喜歡他。就是有點失望。
我們正在有事兒沒事的廢話,突然見到有人過來了,見到他的出現我和王長龍一起啊的叫了起來:「啊啊!是你啊!」
對方見到了我們,也笑著走過來了,正是一段時間沒見到的杜軍。
雖然王長龍還是有機會看的,可是我從搬走也就見了一次吧。他竟然把以前亂糟糟的頭髮給剃了,穿的衣服也很樸素,人也安穩了一些。
可是他不是因為把黃淑芬的老公給那啥了嗎,為啥還出來了?我和王長龍互相看看,都是很狐疑的。莫非是越獄,應該不會吧,他也沒那麼大本事。
他走到我們面前來了:「兩口子一起賣衣服呢?」
「哎呦我擦!你現在還敢胡說八道!」王長龍過去卡住他的脖子,兩人鬧了一會,然後他坐下來了,我把媽準備好的大餅子給他吃,他也沒客氣,一邊吃一邊告訴我們,他怎麼出來的,原來一開始他因為打死了人被抓,但是後面法醫檢查的時候發現了問題。
這個人其實是喝酒過量引起的肝臟破裂加上心臟病突發。身體早就被淘空了,根本活不成的。而杜軍打的那一下的瓶子根本構不成什麼嚴重的傷口,所以就沒事兒就給放出來了。
我們兩個人全都鬆了口氣:「真是不錯啊!這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杜軍說道:「我以前就覺得想幹啥就幹啥,反正我已經有礦上的工作了,可是這一次鬧大了,我才知道根本不是我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
杜軍雖然已經放出來了,可是家徹底的毀了,人雖然不是他殺了的,但是也是因為他和後爸的鬧騰才出事的,所以還是有一定的賠償責任,黃淑芬把剩下的那一萬塊錢給了對方的家庭,另外還把電視機和家具也賠給對方了,那幾個孩子拿了錢之後便一鬨而散,這樁鬧劇才算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