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肺癌轉骨癌。估計是沒什麼活頭了,大夫說了要是好好養著,做放化療什麼的。差不多能有兩年的壽命。」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草,真是報應啊。」
「你是孩子娘了。說話注意點。」他一手摸了摸我的頭髮。
我笑了笑,心道,白廠長從年輕的時候就作惡,也是得瑟多年了,整了我們好幾次,狠毒著呢!現在有了這樣的報應,也是活該。
如果不是他沒有財力開公司什麼的,我們說不定會更倒霉。
毒王蜂很關照白廠長,但是不會讓他開公司的,因為他開了公司,張羽汐可就有了背景和靠山了,這可不是好事,毒王蜂一直緊張,不願意自己的兒媳婦有能力的!
不過這是她多想了,因為白廠長心黑手辣,就算是得勢也絕對不會管張羽汐的死活。估計是張羽汐在毒王蜂面前表現出來了父女情深?張羽汐果然聰明啊。
「現在張羽汐很為難呢。因為她的婆婆要她伺候好了白廠長。杜凡那邊不用她了。還說最近家裡面的事情也不用她管了。」林清風道。
「這怎麼行?以前她被壓制,可是還是有些事情讓她管著的,現在都不讓她管了?丈夫那邊也不讓她管了?她不就被架空了?」
林清風點點頭:「可不是。這女人現在查不到下毒的人是誰,誰也不相信,就自己看著呢。現在杜凡也好多了。張羽汐現在很艱難。」
我嘆了口氣,扶著肚子看著窗外:「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誰也不能說什麼了。」
「你要不要給她點支持?不方便見面,送點錢也好。」
「行,我聽你的。」我笑了笑:「張羽汐心裡一定很高興吧,白廠長要是死了,對她來說可是好事兒呢。」
白廠長病的很嚴重,可謂是病來如山倒,我沒去,可是瑤瑤和我媽去看了幾次。
畢竟當初我們進城的時候,是白廠長幫忙的,不然劉強連那點錢都不會給。我們三個人一定會在城裡面被凍死餓死不可。
王瑤回來就告訴我:「人瘦的就跟個干一樣,而且還一直咳嗽,我都不敢靠過去,好可怕。」
我皺眉:「這麼嚴重啊?」
「是肺癌加上骨癌,據說心臟也有問題了。」
我點點頭,是不是因為白晴晴的事情刺激的?
「白廠長每天都在作,他不想死就一直罵張羽汐,說她就是見不得他好!然後還逼著她拿錢出來做手術。」王瑤很不滿,這個人可不是好人。我結婚的當天,還來鬧事了呢。
我笑道:「然後呢?她答應了嗎?」
「答應了,不答應白廠長就要鬧翻天了,尋死覓活的罵張羽汐不孝順。還要找媒體記者曝光呢。」王瑤撇撇嘴,然後又說:「明明自己都成那樣了,還妄想想著重新起來呢,大夫都說了,這樣弱的身體,做心臟手術是根本承受不住的,就算是手術成功了,也最多只能多活個半年一年的,但是手術費高的嚇人,後續的治療加在一起就要十幾萬呢。也就是張羽汐有錢,可是那也不是小數目。」
「誰想死啊?人之常情。」我笑道。
這做手術,就是看命運了,要是在手術台上出點什麼事兒也是無奈的不是?我倒是希望他一命嗚呼了最好,起碼給張羽汐省錢了。
「姐,你想啥呢,一臉邪惡的。」王瑤好奇的看到。
我咳嗽了幾聲,我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這對我的孩子可不好。
我笑著說:「既然人家做手術,咱們也好不管,你下次在去的時候,給張羽汐兩萬塊,算是我們的一點意思。」她不缺錢,我也不算是雪中送炭,只是讓張羽汐知道我是她的好朋友,在她的身邊站著呢。
「行,你有錢,我服了你。反正我不管。」她沒說什麼了。
我說道:「我為了孩子也要做個善良的人。」
「切!做善良的人也沒用,這世界上最倒霉的就是善良人。」王瑤咬著嘴唇,一臉不高興。上次被朋友出賣,心情一直沒好呢。
我笑著抱住她的胳膊:「我不善良,我壞死了。可是我保證,要是對我好的人,我一輩子記著他的好,好好報答,要是對我不好的人,我也不會當包子被欺負。」
「我知道,我都認識你多少年了?知道你是啥人。」王瑤笑著走進去了。
我摸著肚子,心道:寶寶啊,媽媽不是狠毒,主要是這個世界上很多賤人,你想要好好生活就只能如此了,你還是個姑娘,受到的危害更多一點,我不能讓你受罪的。
白廠長的手術安排的很快,一周之後就開始做了。
我聽了之後也沒當回事,坐在那邊看電視,動畫片貓和老鼠,我對著電視笑的嘎嘎的,我都懷疑為啥笑點現在這麼低!智商有問題吧?
林清風也過來看,我就躺在他的大腿上,吃核桃仁看電視,不多時他也看的笑呵呵的,這樣的日子還是很不錯的。
最後,白廠長沒有成功的做完手術,而是死在了手術台上面,這也沒辦法,各種臟器都衰竭了,非要手術,有什麼辦法,就要承擔這個後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