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毅沒有攔住我。就這樣看著我走了。
我在這個城市留了一段時間,無處可去,畢業後給我分配的工作不咋好,我也不想去。不包吃住一個月只有幾千塊,在京城根本養不活自己。
要是做那一份工作,留在京城房租就是問題,也一輩子不可能買房子了。
我就拎著包住了最便宜的旅館裡面,想了幾個晚上。
雖然劇情依然想不起來,可是還是有了一些想法的,我終於決定去那個北方的城市了。
張景毅說我在那個地方生活了很多年呢。我也想去看看。我最後還是坐了火車去了那個北方的煤城。
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想著,那裡是不是和描述的一樣蒼涼?會不會有很多的煤礦工人?
下了車我卻發現很熱鬧,很乾淨,而且很多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在那呢。這裡已經成了外貿口岸了。煤礦早就關停了,現在很少有人記得這裡幾十年前曾經是煤城。
天氣很冷,這邊冬天是很殘酷嚇人的。
可是我還是在這裡落腳了,沒回去京城,我用之前的積蓄租了房子,開了一個散打班。
只在周末上課,招了七八個學生,教授他們散打,靠這個賺點錢,然後平時還賣個手工製作的塑料花朵,布藝什麼的。這都是我在孤兒院的時候做的。
我覺得日子過得挺好的。也不怎麼和人家聯繫。偶爾刷刷微博,出去看個電影,這裡沒麥當勞,只有肯德基,味道也不好,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
北方的消費也不高,一個月兩千多塊錢就可以活得很好了,我覺得我可能要一輩子在這裡孤獨終老,開始打聽這裡的養老院的收費。
我偶爾回想著那本書,在書里似乎我過很幸福呢。不說別的,就是有父母這一項,就比這裡好。可惜現實生活中我是個孤兒。
一轉眼,我已經二十五歲了,在這個城市算是大齡女青年了。
沒有人介紹對象給我,倒是有一個人追,是我租房子樓下的一個賣熟食的小伙子,憨厚老實,每次我買東西都多給我很多,我會很尷尬的往回放。
他也是父母雙亡,自己和妹妹相依為命,一天他對我表白了:「你看,咱倆能不能搭夥過個日子?我會對你好。」
他對我憨厚的笑著。
我笑了笑,我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啊。
他妹妹非常不喜歡我,見了我都是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在這邊勾搭人!看上我們家的店了?休想,我在這邊店就的分我一半!你也休想讓我叫你一聲嫂子。」
我冷冷的看著她,根本不想搭理,也沒再去過他家買東西,不過是一個幾平米大的地方,幾萬塊的本錢,就能囂張到這樣的程度。
他們是有多麼的瞧不起我。
我繼續過這樣世俗煙火的生活,也覺得我可能這樣一直到死吧。
有一天下午,下著大雨。我拎著菜回家。芹菜,蝦仁還有一塊肉,我要做餃子。
一輛車子從我身邊經過,我站在一邊躲雨,千萬不要潑濺到我身上來。可是還是不幸的潑了一臉水,相當狼狽。從頭濕淋到了我腳,而且還很髒。
氣得我罵了起來:「真是倒霉!」
車子停下來了,我看到車上下來一個人,大雨滂沱,加上有傘攔著,我看不清楚的臉,可是見到他的出現,我的心卻猛然跳動起來了。
男人一步步的朝著我走過來,他很帥仔細的看了看我,似乎是有些發愣,我的心咚咚的跳。
總覺得這個人和我的一輩子有什麼莫名的聯繫一樣。
他走過來遞給我一個手帕,我愣愣的接過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沒關係。」我的嘴有點瓢了,聲音很好聽啊,哦,我對他一見鍾情了。
他卻轉身走了,我看到他拉開車門,下來了一個女人粉紅色的毛裙子,手捂著隆起的肚子,男人打了傘遮住了她的頭,兩個人親密的走到一個單元樓的前面,一起走了。。
我呆愣的站在一邊。然後罵了一句,草,我昏了頭了!這又不是小說,沒有什麼天降奇緣,再說我也不是很美麗啊。那有什麼帥哥奇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