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刑葉久深知自己是逃不過去了,二話不說,回屋換衣服去了。
看著眼前的一個大泥塘,葉久就知道陸舒雲要幹嘛了。
「你不是喜歡玩水嗎?下去吧。」
葉久慢慢騰騰的下去,陸舒雲在後面補了一腳,「磨磨嘰嘰的,是不是爺們兒?」
剛剛還清爽俊朗的一個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泥猴,而且他還是以狗吃屎的姿勢扣趴在泥漿里的,那張臉就更是慘不忍睹了。
「五百伏地挺身,先熱熱身吧。」陸舒雲直接下達命令,然後往地上一坐,一副大爺的模樣。
葉久恨的牙痒痒,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做吧,五百個伏地挺身什麼的還是能堅持得住的。
於是,一個熱身之後,真正的懲罰才慢慢升級,陸舒雲的招術向來狠辣,等到葉久允許回宿舍之後,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已經沒有熱水澡可以洗了,只得在外面拿著大桶,一下一下的往自己身上潑,洗好之後回宿舍睡覺。
這種強度的訓練之後,就會感覺身上的所有零件都不是自己的,完全的麻木了,僵掉了,你讓他再繼續做也能做下去,完全的機械化,已經超越了身體的一個極限。
陸舒雲也心疼,可心疼之作又惱火,知道他最近不老實,可平常再怎麼瘋怎麼鬧也都隨著他了,跑去青島前情人,那就沒辦法原諒了。
看著他一舀一舀的往身上的澆冷水,陸舒雲的心疼的跟擰在了一起似的。
第二天一早,葉久參加晨練之後就被叫到辦公室,辦公室里就陸舒雲一個人,還是很正規的行了個軍禮,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陸舒雲跟他招了招手,「坐下。」
「是。」葉久跨了兩步,端正的坐了下來,腰竿挺的倍兒直,雙手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
得,這就是跟他鬧上彆扭了。
把飯盒往他面前推了推,說:「別端著了,吃吧。」
葉久瞄了一眼,依然正經的來了一句:「謝謝首長。」
陸舒雲有時候特別想抽這小子,別看平時笑哈哈的,其實是個特別難搞的一個人,說起來還真跟個女人似的,磨嘰,拿喬,矯情。
葉久幾大口把東西吃光了,站起來又敬了個禮,「隊長,我先回去了。」
陸舒雲沒辦法,只得站起來,把人拉過來,「我罰你罰的不對?」
「對。」
「那你還鬧什麼情緒?」
葉久眼眸低垂,道:「報告,我沒鬧情緒,我做了事,隊長罰我是應該的。」
還來,還來,還真端上了。
「你跑青島幹嘛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去青島見誰你當我不知道?」
葉久這才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不是沒見著嘛。」
陸舒雲輕哼一聲,「動機不純。」
葉久也哼一聲,「你興師動眾的派人把我帶回來,就為了這麼罰我的?看著我累的跟驢似的,你心裡舒坦了是吧?」
陸舒雲咬咬牙,想抽這小子兩下,後來還是忍住了,「你也知道我興師動眾?我這麼做為了什麼你不清楚?還非得這麼說是吧?」
葉久有點小傲嬌,說:「怎麼著都是你有理,說不過你。」
陸舒雲點了點桌子,說:「過幾天我們一起回北京,醫院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只要咱們回去,隨時可以做。」
葉久愣了一下,知道他心裡一直有疙瘩,抿了抿嘴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我沒關係的。」
「別說了,事情都定好了,就算你不想要,總要給你們家老爺子留個念想。」
葉久笑了,「代孕?」
「嗯。」
葉久往陸舒雲身邊一靠,笑眯眯地問:「不能親自上陣?」
陸舒雲眼刀飛了過來,「怎麼?對女人還有興趣?」
葉久嘿嘿笑了兩聲,「我鬧著玩呢,我只對你有興趣。」
陸簡雲在陸季雲舉行完婚禮後的第二天就回祁州了,蘇顏帶著孩子又在這裡多留了兩天。虎子一天比一天大,也一天比一天能鬧了,不過夜裡倒是好帶得多,原來夜裡總要起來個兩三次,現在基本上晚上起來一次看一下就行了。
小東西平時就在一樓來回的爬,現在爬的特別快,一眼看不住都能把孩子給看丟了。有一次陸太太就是去廚房拿水果的工夫,再回來一找,孩子已經撲到門口了,這種天氣,大門基本都是半開著的,這真要是再晚上一會,小傢伙就直接爬到院子裡去了。
不過這種好天氣,小傢伙也真是不愛在屋裡悶著,陸太太就把他放到小車裡推著出去曬太陽,逛逛街,跟在祁州的時候一樣。
那時候小傢伙就愛餵魚,就是那魚食都餵多少了?
老院子附近沒有池塘,陸太太就帶著小東西去逛街了,那些明清時期的建築把小傢伙看的直瞪眼,見著什麼都想要,知道奶奶疼他,不給買就坐在車裡顛著個小屁肥肉踢著小腿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