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說的都對。
進了屋子,開了燈,一股嗆人的味道就傳了過來,紀曉彤立馬就捂著鼻子嘴巴,問道:「這什麼味兒啊?」
跑過去把窗子都打開了,還趴在窗口換了幾口新鮮空氣,調整了一下呼吸才皺著眉打量這屋子。
這裡哪裡還有半點像家的樣子?原來乾淨整潔的家如今髒的亂的跟豬窩一樣,不,應該說豬窩都比這裡乾淨。
看那地上亂丟的襯衫,領帶,襪子,居然還有脾酒罐。
看那茶几上的丟的各種食品的袋子,各種散落的食品渣子。
看那水果盤裡爛掉的長毛的水果。
看好菸灰缸里如小山一樣的菸灰。
「你抽菸?」紀曉彤皺著眉問道,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會抽菸的。
老虎可能也覺得自己的家裡太亂了,所以開始彎腰收拾東西,「嗯,最近心煩,抽著解悶的。」
「你還喝酒?你才得的胃出血,居然還喝酒?你瘋了不成?」他抽菸,她可以容忍,可是他喝酒她卻沒有辦法不生氣。
他之前的胃出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還沒到一個月,他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老虎見她的臉沉了下來,是真的不高興了,把拾起來的衣服扔到了衛生間,走過來抱住她,說:「你回來了,以後就不會了。」
她走的這段時間,他的世界整個顛覆,什麼心情都沒有,什麼解恨做什麼,只要是能幫助他發泄心中鬱悶的事情,他都做了。
紀曉彤明白他的心情,看這樣子不知道他當時的心情一定是特別不好的。
「老虎,你要好好的。」
「好。」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會好好的。
「不許再抽菸,不許再喝酒,不許再糟蹋自己的身體。」說著說著,紀曉彤又有些哽咽了。
「我答應你。」
有她在懷裡,有她這樣的叮囑,老虎的整顆都軟了,暖了,卻也不忘取笑她,「你把自己造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嗎?」
「我以後也會好好吃飯,把膚色養回來,把體重漲回來。」
「這才乖。」
兩個人大致把東西收拾了一下,以為這就完事了呢,結果進了臥室才知道,沒有最亂只有更亂。
那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枕頭整個都在地上呢,床單歪歪扭扭的也鋪了那麼一小塊,掀開被子一看,那被子裡還有兩個空酒瓶,也不知道他晚上是怎麼睡的。
這也就不說什麼了,那靠牆的一排衣櫃門全都打開的,除了幾件西裝外套之外,所有的衣服都掉在了衣櫃裡,甚至還有的直接掉在了地上,下面的抽屜也都是處於半開的狀態,裡面也是被翻的亂七八糟。
紀曉彤靠在門框扶額,難道說傳說中的單身男人的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你這些天是怎麼活過來的?我真的懷疑你的自理能力了。」
老虎走過來一看,也無奈的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如果你今天不在,我還是這麼睡。」
紀曉彤轉身,說:「我要回家了,你還是接著睡吧。」
一把便讓人給撈了回來,耳朵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來了還想走?」落入魔爪之後哪裡還能逃得掉?
不過也還好,老虎一看她那身板,也就不敢太放肆了,就自己一激動沒什麼準頭,真要是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了可就不好了。
當然,也有讓老虎比欣慰的事情,好在瘦是瘦了點,黑是黑了點,可也只有露在外面的臉和胳膊是曬黑了一些,身上還是白的跟牛奶似的。
老虎欣賞了一會兒,開玩笑地說:「要不要找個時間帶你去曬個日光浴什麼的?把這身上曬的均勻一些。」
紀曉彤把胳膊抬起來和他的一比,撇嘴道:「你還笑話我?好歹也比你白吧?」
其實老虎也白,不過男人的白和女人還是不一樣的,紀曉丹那是嬌生生的透亮的白,就算是再曬黑了一些那也是有些皮膚發紅而已,放到這男人面前也還是算白的。
老虎輕笑,「你和我比什麼?你怎麼不和非洲人比起?你自己出去也不知道要抹個防曬霜什麼的是嗎?」
紀曉彤往他身邊一挪,有些感慨地說:「那時候心裡正是難受的時候,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臭美的事?」
她這麼一說,老虎也就不再作聲了,她只要一想起這一個月的經歷,老虎的心裡就特別的難受,她不在的時候他心裡煎熬著,她現在回來了,他更是煎熬著。
要是不是自己當初不肯聽她解釋,也不會弄成這樣,這一個月里讓兩個人都在水深火熱里煎熬著。
把自己弄成這樣,把她也弄成那樣。
紀曉彤捏了捏他的手臂,又戳了戳他的腰,心裡有些不痛快。「雖然你是病了,可你怎麼沒瘦了?你這屋地的酒瓶其實是在家裡為了慶祝我離開出走開的派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