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對視之間,有暗流涌動。
下巴被掐得疼痛,無法開口,她依然那麼淡淡地看著他,無論他憤怒還是激動,她都是平靜的。
畢竟這場婚姻,受委屈的那個人,不是她。
手陡然鬆開,舒梓喬一個不穩,扶住了身後的桌子。矜貴的男人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解開寶藍色的領帶,懶聲開口:「就算在同一個屋檐下,我也跟你不可能會有夫妻之實。床,或者沙發,自己選。」
「你睡床。」舒梓喬拉開行李箱開始整理衣物,轉身,嘴角漾起一絲苦笑。賀一格,娶我非你所願,嫁給你就是我的自由嗎?
許是累了,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層層疊疊的白玉蘭,白得能將天空照亮。小小的她,蹲在地上,撐開手指蓋在臉上,仰著頭從指縫裡去看美麗的花和天空。
「媽媽!媽媽!」她大聲叫著。
「什麼事!」母親的聲音總是不耐煩的,出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口紅,她穿得很漂亮,像是要參加舞會的樣子。
她的媽媽,沈漾,是極美的女人,周圍的人都這麼說。
她會唱一喉好歌,也會跳一手好舞,被稱為「金蘇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