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小暖驚詫地看著完全不屬於正常狀態的女人,整個辦公室儼然成了一個化妝間,不過就是賀一格跑來開個會而已,這些女人就已經這麼瘋狂了?難不成不正常的那個人是她?
「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早晨在金麥我真的看到賀一格了!」林萌萌的眼影已經誇張地加上了亮粉,正在刷睫毛膏,「我告訴你們,賀一格總有一天會來金聖的,被我說中了吧?我就是為了他才來金聖的,果然!」
「萌萌,你說今天看到他了,怎麼樣?是不是吃早餐都特別特別帥啊?」
「那還用說嗎?絕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今天,他還抱了我,他身上那種味道是任何男人都沒有的,那是――龍涎香!」
一陣唏噓驚嘆,女人們照著鏡子陸續朝著會議室走去。安小暖搖搖頭,看著時鐘即將指到八時,舒梓喬的位置依然空蕩蕩的。照理說,這個時間點,舒梓喬早該來了。她撥了幾個電話,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舒梓喬是跑著過去的。
男人即將倒地的時候,她迅速扶住了他,讓他慢慢地倒下。她明白,這是癲癇。男人面部表情痛苦,舒梓喬著急地喊道:「有沒有手帕?」
這年代有手帕的人是不多的,舒梓喬情急之下,狠力撕下裙擺的邊,捲成卷,墊在男人的上下齒之間。不時有白沫從男人的嘴角吐出,她著急地想要用手擦去,一塊手帕遞到了她手中。
「謝謝。」她頭都未抬,只是專心致志地擦著男人的嘴角,卓洲寒也蹲下身子,看著小女人的眉眼,她那麼認真,他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會在這種事情上那麼認真的。
急救車的聲音漸漸逼近,舒梓喬才呼了口氣,抬眸正迎上卓洲寒凝視的目光,她笑了笑:「急救車終於來了,應該沒事了。」
有群眾將男人扶上救護車,舒梓喬站起身,卻因為腿腳麻木不穩地軟了一下,卓洲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他沒事了,你可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