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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國……秦臻是這裡的公主,那麼,賀一格豈不是王子?傳聞怎麼說來著?如果他願意,可以是A國下一任總統。
舒梓喬揉了揉太陽穴,神思終究無法在別的事情時定格太久,又回復到了沉痛的思緒之中。初到蘇家的時候,她只是哭,被教訓了幾次,也就學得乖了。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她不許自己再去想那些毫無意義的回憶,只是一上了飛機,所有的思緒,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像蠶絲般將她層層包裹,纏繞,最終,窒息。
兩個小時的飛機,對於舒梓喬來說簡直就是一趟地獄之旅,心理醫生說她心理創傷太重,要她間隔一定時間便來治療。只是,她並沒有那個時間,也覺得坐飛機的機會不多。賀一格畢竟不是爺爺,她從陽城到南山城的時候,只是跟爺爺說會暈機,便改了行程。
咖啡無法剪除內心的恐懼和寒冷,這樣的溫度,她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其實很多回憶的片段都失去了條理性,是凌亂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種力度,都幻化成了利刃,將她刺得體無完膚。
對那個女人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除了她的臉,除了知道她喜歡跳舞,是有名的舞后。她所有的記憶,就定格在最後的那一天,她讓她上了飛機,給她吃了安眠藥,然後,什麼都沒有交代地消失。
她一定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那時才五歲,也一定沒有想過她之後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她忘記了,她會哭,會害怕,會恐慌,會不知道該怎麼辦,會一個一個晚上想爸爸,想媽媽……那些日子,她把那個白玉蘭的玉石掛墜拿在手上,對著月亮一遍一遍地看,想著有一天,忽然之間,月光施加給了她魔法,然後,一切都是做夢,並不是真的……
後來,她終於還是把掛墜放到了柜子底下,再也沒有拿出來,因為她知道,她的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也不曾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