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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樣的男人?他跟她之間才相處幾個月?他們之間本是雲泥之別,她憑什麼以為自己會有這樣的能力,讀懂這樣王者一般的男人?
晨曦微露,舒梓喬起身,走出了病房。門外兩個肌肉男還是沉沉睡著,她勾唇笑了笑,其實人若是能沒心沒肺地活著,經歷簡單,思想簡單,該是件多麼愜意的事情。
醒來,便覺得是明媚的陽光。
裴允兒打開衣櫃,找了一條粉紫色的紗質裙子穿上,有拿著捲髮棒在梳妝鏡前卷了好久,才做出一個驚艷的髮型來。
「媽,你覺得怎麼樣?」裴允兒衝著鏡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可以嗎?」
沈漾滿意地看著她,端著牛奶走到她身旁:「我的女兒,還用說嗎?當然是最美的。」
裴允兒滿意地笑了笑,拿著小刷子在眼影盒裡來回移動:「你覺得該用那種顏色的眼影比較好?」
「你膚色白,哪種都襯。」
「那就紫色,可以嗎?」她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描摹,一雙美眸,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果然很美。允兒,如果你走到大街上,回頭率一定是百分之百。」沈漾的手指撥過一排口紅,選取了一支遞給她,「這種。」
裴允兒拿著棉簽仔細地擦了擦口紅,又小心翼翼地塗抹到唇上,沈漾喝了一口牛奶,笑道:「愛情果然是神藥啊,允兒,我仿佛又看到你幾年前的樣子,美麗、自信、優雅,可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你神魂顛倒。」
裴允兒的動作微微頓了頓,看了一眼沈漾,嬌嗔道:「母親,你還真是誇張!」
眼底卻是雀躍的欣喜。
「我可是絲毫不誇張。你那麼漂亮,學歷又高,為人聰慧,懂得禮儀,這個世界上,有幾個這樣的女孩子?所以,賀一格會說這樣的話,也是情理之中。」
裴允兒抿了抿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道:「母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雖然……等得好辛苦,但像博之那麼驕傲的男人,能說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安兒在的時候,他應該沒有給過她這樣的希望吧?」
「那當然,你妹妹不懂變通,性格又懦弱,雖然長著跟你一樣的臉,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沈漾放下手中的杯子,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條鏈子,幫她戴上,「所以說,女人靠著美貌還是不夠的。對男人,需要智慧,允兒……恭喜你。」
「母親,說這話未免還早了點!」裴允兒臉色微紅,「博之,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還不了解他嗎?幾時他這樣的男人會對女人說出什麼肉麻的情話來?」沈漾笑著理了理裴允兒的捲髮,「他能這樣說,其實已經做好決定了。」
「那舒梓喬不知道會不會同意離婚?那個女人,雖然平凡得不起眼,可是博之也讓她進病房了。我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沈漾瞳孔微縮:「時間問題。夫妻之間,已經到了這個層面,還會有什麼將來?賀一格這麼聰明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處於感情被動的地位?這件事情對於賀家來說,那就是個醜聞,所以確實是不能讓這樣的醜聞流出的。應該不是為了保護舒梓喬,而是為了保全賀家的名聲。」
裴允兒撇了撇嘴:「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消息被壓制,簡直是太可惜了。我真想看看,舒梓喬成為醜聞頭條的模樣。」
沈漾的眸子眯了眯,其實不止是裴允兒想看,她自己也想看。若是在南山城不行,那麼在A國也可以。看著白素的女兒,失去顏面,失去男人,失去愛情,失去幸福,那確實是一件痛快的事情。
「據說被舒梓喬打傷的那個男人醒來了,她曾經背負著殺人犯的罪名,現在又是紅杏出牆,我看,記者同時挖出兩個內幕,那才是最為震撼和精彩的事情!」
裴允兒看了看沈漾,挽住她的手臂:「母親,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不過聽說,博之那時也是保護舒梓喬的。這次他壓住了事情,如果被曝光的話,不知道博之會不會……」
「現在的記者辦法那麼多,曝光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沈漾輕笑,裴允兒很快瞭然,也衝著她揚起明媚的笑容。
除卻工作,除卻照顧蘇洛清,舒梓喬能跟蹤蕭奕博的時間,真的不算多。
唐嫣也專門找了私家偵探,幫著跟蹤,但是一周下來,還是沒什麼進展。蕭奕博的生活很簡單,常常是跟著舒梓喬到賀氏,然後在車子內靜坐;又跟著她上醫院,然後又是靜坐。
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所在的地方,說不清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每天的生活重心就是這個?
舒梓喬心底惱怒,無奈,煩躁。那麼多年的朋友,為什麼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她了解他的性子,若真是有苦衷,他是絕對不會說的;所以,也只有暗查。